也不?是,他好像也没原谅,他就是……很善良。
已经善良到了陈睦都不?太能理解的地步,想当初她跟徐来表白那会儿,只是态度不?够端正?就被指责为“不?尊重人”,很难想象把?徐来放到杨糕的位置上他能做出什么事。
难怪说“人善被人欺“呢,处处给人行方便,那谁还不?想方便行事。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着,杨糕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不?解释解释吗?”
陈睦却只是问他:“放这么多水干嘛?”
“给你烧洗澡水。”
*
在草原上洗澡不?方便,但陈睦还是在屋后小柴房洗上了澡。
一身的羊油味被冲洗干净,脑子?里的酒精好像也淡了不?少,陈睦擦干身上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四下里没见有人,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忙着照顾喝醉的杨爸,陈睦只好先?回到自己卧室去?,躺在床上给杨糕发消息:【我洗好了,水还在那。】
没得到回音,陈睦便把?手机设成静音,准备睡了。
虽然时间还早,但她知道要是不?赶紧睡觉,一会儿就又到了徐来的电话时间,如果没接他又要一直打,烦到她不?得不?接为止。
然后只要是接了,今晚还睡不?睡得着就不?一定了。
床也就是比那种寝室床铺稍宽一点点的样子?,所以?用?着杨糕高中时的床单被套刚刚好,虽然都已经清洗到满满的洗衣液味,但是对于跟杨糕抱着睡过几次的陈睦来说,还是能从蓝月亮中分离出杨糕身上的那种体香。
陈睦本来没以?为自己能很快睡着,但这飘渺的香气于她而?言似乎已经有了安神作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酒精的辅助让她睡得很沉,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盖着杨糕的被子?,就开始做一些不?好的梦。
她梦见香味越来越重,滚烫的手捉住她的脚踝,抚过她的小腿,然后继续向上探索。
因?为摸得实在太是地方,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呼吸加重了,嘴里也传来享受的哼哼声。
那梦好真?,甚至细致到她觉得被子?鼓了起来,有谁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着,直到发丝扫过她的大腿。
于是她难耐地一躲,反倒让自己暴露开来,被轻轻一吸。
“啊!”她惊叫一声清醒,同时膝盖一抬打在对方的鼻梁上。
*
“唔!”在黑暗中被痛击的滋味不好受,但杨糕还是忍着没叫出声来。
然后被子?很快被掀开,确定钻被窝的人是他后,陈睦的神情也从警惕转为惊慌:“没事吧?你……吓我一跳。”
她拿手机手电筒打着光,着急地掰着杨糕的手:“你松手让我看看,我刚刚那一下打得有点重。”
于是杨糕好不?容易挨过了那阵剧痛,被掰着手放开,眼前刺眼的白光让陈睦的面孔模糊不?清。
他只知道有只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脸庞,轻触他的鼻子?,这时他已经不?知道是因?为脸痛还是心痛,反正?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下来。
他扑上去抱住陈睦热烈地亲吻。
*
一开始陈睦还是条件反射地吻回去?了,身体都在熟练地应和杨糕的爱抚,但是很快脑子?又告诉她不?对不?对不?对。
她一个劲儿地往后躲,杨糕却不?松口地追上来,直亲到陈睦又抬手想抽他。
这次他反应还算快,一伸手挡住了:“姐……”
“你疯啦你!”陈睦用?气音冲他大叫,“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我锁门了。也拉窗帘了。”
“可你爸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