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么这么不小心?”

“哦,家里没什么衣服随便穿了一件。”驴唇不对马嘴,方钟并没有意识到他答非所问。

“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想了半天许愿蹦出来一句,等了等那人没有答复便自顾下楼去了。

兀突衣袖被人抓住,回头追着许愿的目光不解地看着他。许愿松了手,“……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笑容温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样可掬且真诚。并没有礼貌地回问过去,抓住了间隙就匆匆下去。

走到庭院深吸了一口气,憋闷的心情似乎有所缓解。径直远离了人群出了门,回到家中才给刘方打了个电话赔罪。

一切的发生都那么悄无声息,生活平淡日复一日,久到可以消除一个人的痕迹,除却扔掉的西装他们之间再没了其他的媒介。音容笑貌已经模糊,他质疑过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清晨方钟回到公司才知道变了天,桌子上放着一摞离职申请书。原先预订的收购方临时撤资,违约金相较每日的损失而言杯水车薪,对方财阀资金雄厚,抠着合同书上的漏洞声明不赔偿一切损失,打碎牙也只能咽肚子里。公司接轨指日可待却没了下家,好像河口改了道却无处容纳涛涛巨水般,脑子立马嗡地一声,失去了支撑点的高楼大厦顷刻崩塌。残忍从来是强者的特权,他们不是实力雄厚的资本家,玩不起也等不起,一点打击就是灭顶之灾,如同拍死一只蚊子。

刘方拧着三字眉一拳砸到墙上,咬牙切齿道:“大意了,让这帮孙子给耍了,投资谈的好好的,怎么就反悔了呢?”一夜之间刘方苍老了不少。覆巢之下没有完卵,他搭建的公司前期投资中断,公司不上不下损失更大。

方钟靠在椅子上,蹬了两下老板椅,自由旋转着。如果是琴酒,布这么大局只为搞他也不合理,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许愿,他也不相信。

琴酒的公司可能出事了,不知道和许愿有没有关系。

“现在临时也找不到下家,银行也贷不了款,只能自救了。”方钟沉吟了一会道。

“嗯,只能这样了,高投资设备咱们折价卖了回笼些资金,想走的人咱也留不住,剩下多少算多少,工资也能节省一点。”

“还有之前签的一些高规格合同,咱们现在交付不了,待会我找个人把违约金付了,再给人家推荐几个同行。”

“这个先别着急打过去钱,能拖一会是一会,现在得把钱用到刀刃上。”顿了顿又道,“公司人也少了,还是回到咱们之前,那牌子什么的还没扔呢,回头我找找再挂出来。”

“嗯,靠着老顾客中小业务也能维持住,当务之急是堵上资金缺口。”

刘方噤了声,“我那个公司……”

方钟插话道,“我去借吧,把你卖了也没多少钱。”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继续说,“咱们公司肯定没问题。”

17铅华落尽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有种陌生的亲切感,站在许愿的小别墅外,方钟攥着衣角,心下紧张得四处张望。超乎寻常的冷静悄然消逝,纵然食物与快乐是平等的,柴米油盐面前谁也得低着头。夸下了海口却一拖再拖,熬到了周五踩着点踏上了这条熟悉的不归路。

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进去,管家说人不在,时间拉长成了细线鼓着两个腮帮子卡着口鱼贯而出,茶喝了一半已经冷却,地暖和喷雾搭配室内清爽温暖,他却如坐针毡,整个人藏在黑色羽绒服下,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

莫名心内蹿起一邪火,周围的一切都加重了他的焦躁,钟表走的缓慢,这等待如火烤一寸一寸挨着受折磨,又如温水煮青蛙般沉浸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生生挪住了步伐。

甩了甩头脱了羽绒服,顿时清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