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摇摇头，眼睛看向盘子里冰糖山楂。

姚嫙看明白了，给她拿了一颗山楂，小红开心地接过，咬了一口，说：“又酸又甜，真好吃，谢谢漂亮姐姐。”

小红吃饱肚子，和姚嫙一起躺在床上，缠着她让她讲故事，姚嫙随口说了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

故事太动人，小红听得入迷，门外有人喊她都不搭理。

“小红，有人叫你。”姚嫙提醒。

小红紧紧地抱住她：“我不走，漂亮姐姐救我。”

门开了，张显综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是小红的父亲。

“小红，跟爹走，不能打扰客人。”陈明游上前拽着小红的衣襟。

姚嫙阻止：“我来。”

哪有爹爹会女儿这么粗鲁的，况且她是一个女子，他一个男子随便进来也是不合礼数的。

“小红，姐姐带你出去。”姚嫙起身，搀着小红往外走。

小红拽着她的衣襟，可怜地看着姚嫙，求她不要赶她走。

“小红乖，我只是暂时落脚的姐姐，不能一直陪着你的，要听你爹爹的话，不可以乱跑，会被坏人抓走的。”姚嫙劝她。

小红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陈明游走了，眼里的恐惧不明而喻。

姚嫙回到屋，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小红的那双眼睛，那不是一个三岁孩子会有的眼神，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张显综，我想去看看小红，她住在哪一间？”姚嫙起身问道。

张显综也不知，“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留在屋里读书，我一个人去看看就回。”姚嫙快步走出了房间。

她先到了一楼前台，主事陈起凌在里面记账，姚嫙问了小红的住所，陈起凌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她不在这里，跟她爹回家去了。”

姚嫙只好作罢，上楼回去休息。

半夜，她进入梦魇，看到小红被砍去了手脚放在一个咸菜缸里，一个女人在往里面撒盐，一边撒一边喊：“还我儿的命来，还我儿的命来。”

小红在嘶声喊叫，陈明游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小红！”姚嫙大喊，睁开眼，张显综坐在床边看着她，“张显综。”

“你做噩梦了？”张显综担心地问。

姚嫙点点头。

张显综倒了一杯水给她，“喝口水，压压惊。”

姚嫙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心慌渐渐缓和。

“好可怕。”姚嫙心有余悸。

张显综拍拍她的肩说：“别怕，只是梦，躺下我陪着你。”

姚嫙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面对着张显综，过了一会儿才安然睡去。

第二天天亮，姚嫙被外面的闹哄哄的声音吵醒。

“出什么事了？”姚嫙连忙穿好衣服，出门。

张显综刚从楼下上来，脸色难看，他缓缓地说：“是小红，她死了。”

果然，梦是真的。

姚嫙吓得瘫软，落入了张显综的怀抱，她像一片柔然的花瓣，脆弱美丽。

“是我的错，我该把她留下的。”她自言自语，痛哭流涕。

张显综心疼得只能紧紧抱住她，给她一点力量。

官府的人来了，把驿站围住，并让所有的住客都在一楼等候问询。

“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声音？”衙役问姚嫙。

姚嫙摇摇头，“什么也没听到。”

“死者就在你隔壁，你一点声音没听到？”衙役反问。

什么？姚嫙震惊。

“大人，我昨日去找小红，主事告诉我小红回家了，不在客栈，请大人明察。”姚嫙如实说。

衙役又问了几个问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