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聊聊她的三餐,或者聊聊他那边的天气,又或者聊聊想要去旅游的城市,总之是天南地北的胡扯,一点儿营养都没有的谈话,方婷对盛嘉榆这种接近她的方式并不排斥,很轻松没有压迫感,好像朋友间的相处,虽然两人是以很明确的目的开始的见面,但也并不非要马上强求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两人结束电话后,方婷的心情更好了些,她哼着一首根本没有调子所以也不知道名字的歌曲下了车,上了电梯,出了电梯,歌声止于她要按下密码的那一刻。因为她看到门上挂着的一块儿小黑板,恩,还挺高级,她回头看了看,对门也挂了一块儿一样的,只不过轮廓的颜色不同,她的是粉色,他的是绿色。她乐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无语的,这是整的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是她五岁,还是他五岁。
她本想把这个破黑板摘下来扔到垃圾桶去,但最后没有管它,爱挂挂吧,越搭理他没准还越来劲,反正等她宿舍下来了,就不住这边了,他爱和谁玩就和谁玩去,想一出是一出,前两天还恨不得装作不认识她,她人还没来这边,他已经打包行李躲着离开,跟她划清界限,现在又来招惹她,昨天整纸条传书,今天又整黑板传书,是上这儿给她秀高科技来了,还是怎么着,方婷脑海里又写出了一篇一百八十万字的小作文。
这篇骂人的小作文,直到她做完晚饭才画上句号,她今天拌了一盘绿到底的蔬菜沙拉,又拿高压锅炖了些红烧肉,光吃沙拉太委屈自己的胃了,光吃红烧肉好像又腻到太罪恶了,再熬点糙米粥,也算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她每天都靠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减着肥,快乐又痛苦。
她吃完饭,玩了半个小时手机消完食,看到桌子上还有剩的菜,在犹豫着是倒掉还是收起来放到冰箱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又响了,她只能说这个门铃这几天充分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她拖沓了几分钟,才慢悠悠的晃到门口,想看一下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猫眼外面,他靠墙虚虚的站着,手里按着胃,对面的黑板上写着几个字,“有蜂蜜吗?我晚上酒喝太猛,胃现在疼的厉害。”
方婷腹诽,活该,就该疼的再厉害点,自己那是什么破胃自己不知道吗,还喝酒,还那么猛,她嘴里叨叨着,却还是去拿了蜂蜜,把门口开了一个小缝,伸手将蜂蜜递了出去。
周安看着从门缝里伸出来的白净的手和躲在门后的人,“能借用你点温水吗,我现在疼的厉害。”他声音放的极低,感觉这个人有气无力虚到了极点,语气中还有方婷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求饶和软意。
方婷从门口探出自己的头,想看看他是有多疼,连个烧水都不能够,你只是胃疼,又不是没了手。
额头上覆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散落在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打的有些湿润,脸上是不正常的苍白,一双如墨的眼睛沁着水意可怜又无助,让她想到了周灵那只二哈,被周灵关在卧室外半夜挠门的样子。
她本想让他等在门外,等自己泡好蜂蜜,再给他送出来,毕竟他避自己如蛇蝎,自己怎么好碍他的眼,但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把门开开了,让人进了门。
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男式的,放到他面前,周安顿了几秒,想说我还是光脚吧,因为这双鞋有可能是那个姓什么盛的穿过的,但最后还是乖乖的换上了,他好不容易才登的门,不想转眼又给扫出去。
拖鞋是周灵上次带过来的,不仅带了男式拖鞋,还带了睡衣、牙刷、杯子,说是给她招男人用的,方婷当时笑她的理论,如果这招有用的话,世界上哪里还有那么多单身狗。没想到拖鞋和杯子在周安这儿派上了用途。
她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杯子,倒上蜂蜜和温水,稍微搅拌了两下放到了他面前。周安看到这个明显是男人的用的杯子的时候,眉头控制不住的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