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不大,守卫也不多。两人分头行动,很快就把迷药吹进各个房间里。

等到大功告成,乔知夏就把赵成武等人放进来,按照裴景珩教她的,把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去做。

而她自己,和裴景珩一起,坐上回宫的马车。

又过了几个时辰,便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乔知夏将赵成武找出的私账,扔到秦放面前。

“秦放,你还有什么话说?”

账册一送进宫中,她和裴景珩就翻阅过,里面一笔一笔详细记录了从十几年前到现在,秦放私吞朝廷的赈灾款和灾民救济金,中饱私囊的证据。

看到熟悉的封面,秦放瞳孔猛地一缩,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他双手颤抖,翻开那账册。上面的字确实是他亲手所写,而非旁人伪造。

秦放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脑子里飞快地思考该如何脱罪。

要是只有一本账册,倒也好解释。

秦放伏在地面,重重地磕了个头。

“求皇上明见,臣为官数十载,素有清正廉明的名声。这本账册臣毫不知情,怕是有人栽赃陷害,要陷臣于不忠不义。”

老臣略微混浊的眼中涌出泪水,声泪俱下道:“求皇上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

户部的齐大人,还有几位官员,纷纷出列,求皇上为他主持公道。

乔知夏拧紧眉头,眼中燃着愤怒的火焰,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亲手写的账本,都能推脱得一干二净。

“秦放,你不会以为朕手中只有这一样证据吧?”

她这句话在秦放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表情惊疑不定,额边冒出冷汗。

接着,就听到皇帝威严中带着愤怒的声音:“来人,把从秦尚书家搜出的赃银抬上来!”

本想给他个机会好好认罪,没想到这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别怪她不给他体面了。

此言一出,马上有十几名侍卫,抬着几个沉重的箱子,走到众人面前。

箱子一个个被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财物,还有厚厚一摞银票。

秦放余光一看,顿时面如死灰,浑身如筛糠一般不停颤抖。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皇上都知道了。

那几个站出来求情的官员,不知什么时候,悄悄退回了队列中,生怕皇上发火,殃及自己。

乔知夏居高临下斜睨着他,声音响彻金銮殿的每一个角落:“现在,你还敢说朕冤枉你了吗?”

秦放不停地磕头,脸上涕泪横流。

“是臣错了,臣不该鬼迷心窍,贪墨朝廷财物。臣愿意将所有财物如数返还,求皇上看在昭仪娘娘的份上,饶臣一条老命。”

乔知夏咬牙冷笑:“说到秦昭仪,她指使刺客行刺太后和乔婕妤的账,朕还没同你们秦家算。”

秦放如同遭受晴天霹雳,心惊胆战地望着面前的皇帝。

那些黑衣人不是早就被灭口了吗?为什么皇上能一口咬定,这事是他们秦家做的?

是证据确凿,还是有意套他的话?

刺杀太后乃是谋逆的大罪,要是认了,不光是他,他们秦家上上下下数十口人的性命,就全都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秦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是么,”乔知夏怒极反笑,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秦大人的戏演得真好,要不是有这份黑衣人的供词,朕就信了。”

此时此刻,秦放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黑衣人的供词?这怎么可能?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