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夏立刻松开搀扶的手,没好气地说了声:“你没中毒,只是来月事了。”
“月事?”裴景珩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所以,来月事的时候就会流血?”
“对。每月来一次,每次流几天就好了。”见他什么都不懂,乔知夏好心给他科普。
“所以,还要去请太医吗?”她又问了一句。
“不用了。”裴景珩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想换套衣裙。”
两个宫女都不在,乔知夏就亲自动手,帮他找了亵裤和裙子,还按照原主的记忆,从箱子里找了条月事带。
她把东西塞进裴景珩手里,让他拿到后面去换。
裴景珩提着月事带,红着耳尖问:“这东西怎么用?”
乔知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可她有原主的记忆,指导起裴景珩来,倒也驾轻就熟。
“把这两条系带系在腰上,然后把扣子扣好就行。”
裴景珩去后面换衣服,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你好点了吗?”乔知夏关切地问。
“小腹还是难受。”下面流血的感觉也很奇怪。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乔知夏心里涌上几分愧疚。
“去躺一会,你或许能舒服一点。”
她扶着裴景珩的胳膊,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不少。
扶他在床上躺下,乔知夏又叮嘱道:“这几日你不能吃生冷辛辣的东西,也不能碰冷水。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裴景珩闭着眼睛平躺着,神色恹恹的,也不知听没听见她说的话。
乔知夏没再打扰他,悄悄出去一趟,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手里端着一个温热的玉碗。
裴景珩保持平躺的姿势未变,转过头,眸光淡淡地望着她。
“起来喝点红糖水,你会舒服一些。”乔知夏坐在床边,用勺子在碗里搅动几下,就要把碗递给他。
裴景珩的声音有气无力:“你喂我。”
乔知夏蓦地想起自己喂他喝参汤的时候,他一副小心提防的样子,这才过了多久,他就主动要她喂了。
她的目光掠过暴君的脸,杏眼中满是委屈,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显出几分脆弱。
看着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乔知夏调侃的话都不忍心说出口了。
她扶着裴景珩靠坐在床头,将勺子里红褐色的液体,举到他唇边。
裴景珩半睁着眼睛,张开唇瓣,毫不犹豫地喝了进去。
下一刻,他就皱紧了眉头。
乔知夏刚想问怎么了,就听暴君口中溢出一声叹息。
“真难喝。”
乔知夏:……
“难喝也要多喝点,这是补气养血的,还能缓解你的难受。”
裴景珩虚弱地看她一眼,勺子再递过来的时候,他依然没有拒绝。
乔知夏忍不住想,要是暴君每天都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喝过红糖水,裴景珩腹部终于好受了些,可还是没什么胃口,乔知夏就陪着他吃了些清粥小菜。
下午,芙蓉和冬梅带着东西回来,乔知夏一看见她们手里提着的书,唇角就悄悄扬了起来。
她不过随口一提,他就让两个宫女出宫为自己买话本子,他对自己也太好了吧!
乔知夏心头暖流涌动,对两个宫女道:“你们主子来了月事,这几日伺候的时候要格外注意。”
芙蓉和冬梅连忙应是,心里却有些不安。
妃嫔来了月事不能侍寝,牌子就会被敬事房扣下,这几天,皇上会不会去翻别人的牌子?
可皇上脸上没有半分不高兴,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要说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