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隐私。
她眉头紧锁,嘴角下沉:“后宫之事,你也要过问?”
“臣弟失言,皇兄莫怪。”
那人云淡风轻般道了歉。
乔知夏长睫垂下,遮住眼中的暗光。
裴景珩杀了太子和二皇子,却留着他的命,还让他做王爷。照理说,他与裴景珩的关系,应当十分亲近才对。
但从他的神情和态度中,乔知夏半点看不出友善和亲密。
要是两人关系疏远,可他言辞间惹怒自己,为什么半点都不恐惧,似乎笃定自己不会将他怎么样似的。
她想不出缘由,只觉得非常古怪。
见乔知夏沉默不语,那人又问:“对于齐大人的提议,皇兄怎么看?”
乔知夏攥紧了拳头,心脏咚咚直跳。
发言的大臣那么多,她根本不知道哪个是齐大人。
她眼珠转了转,故作深沉道:“朕想先听听你的高见。”
“臣弟以为,征收丁税,可以增加国库收入,令江山更加稳固。”
那人紧紧盯着乔知夏,意味深长道。
经他一说,乔知夏终于对上号了,确实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官员说过要征收丁税。
“丁”指的是人丁,说白了,就是根据每家每户人头数收税。
对于收税这一块,乔知夏懂的东西有限。她只听说过个人所得税、房产税、关税、营业税,却从没听说过什么人口税。
既然被现代文明所摒弃,说明此法定有落后之处。
想到这里,乔知夏摇摇头:“国库充盈,可民不聊生,这不是朕希望见到的。”
“朕会再找齐大人商议,看能不能想出一种赋税形式,既能为国库增收,又能让百姓满意。”
那人眉毛抬起,瞳孔微微放大,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了?”
乔知夏抿着唇,一颗心被高高地提起来,她也不确定有没有说得不妥的地方。
那人轻笑一声:“皇兄能为民众考虑,是我景国之福。”
“朕是皇帝,自然要为万民谋福祉。”
再说下去,怕是要露馅,乔知夏赶忙找了个脱身的借口。
“朕要处理奏折,先走了。”
说完,迈步就走。
“皇兄。”那人在身后叫她,“养心殿在南边。”
乔知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欺负她路痴没有方向感是吧?
她只知道地图上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在实际生活中,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开始迅速回忆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
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面向太阳时,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
可现在是中午,该怎么分辨方向,课本上也没教啊!
总不能砍倒大树看年轮吧!
乔知夏索性不想了。
她瞪起眼睛,虚张声势道:“朕喜欢这条路上的花,从这边绕路回去,不行吗?”
那人愣怔一下,做出请的手势:“皇兄请便。”
乔知夏没理他,转身就走,每一步都踏得很重,像是在发泄怒火。
却没看到,身后那人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
艳阳高照,晒得人身上滚烫。
走了一会,乔知夏又热又渴,心中生出几分懊悔。
刚才就该让那个什么王爷给她带路,现在倒好,死要面子活受罪。
正好遇到一处凉亭,她便坐下歇歇脚。
不多时,有一人从小径走来,乔知夏凝神一看,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她挥着手臂,扬声叫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