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演得像不像?”她向陪景珩邀功。

“还行。”

裴景珩没告诉她,他想杀人的时候,一般都是直接动手,不会说那么多的话做铺垫。

不过只要能达到目的,方法稍有偏差,他也能容忍。

不多时,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宫人鱼贯而入,撤下碍眼的饭菜,将美味佳肴摆满整个桌子。

这回的菜,顺眼多了。

李忠上前:“皇上,奴才为您布菜。”

乔知夏心思一动,道:“都下去吧,乔美人为朕布菜即可。”

“是。”

李忠走的时候,余光朝乔美人那边瞧了瞧。她脸上的表情冷冷清清,半分没有得宠后的狂喜骄矜。

看样子,这乔美人倒是个宠辱不惊的,日后或许能攀得更高也未可知。

他走后,裴景珩抬起眼皮,睨了乔知夏一眼。

“让朕为你布菜,嫌命长?”

乔知夏干笑一声:“你误会了,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那样说,只是为了把李忠支开,咱们吃饭和聊天的时候都能自在些。”

“听你的意思,还要与我同桌而食?”裴景珩带着讥诮问。

“怎么,不可以吗?”乔知夏反问。

要不是她,裴景珩怎么能吃得这么好?

裴景珩默了默,没再开口。

乔知夏就当他答应了,笑吟吟地拿起桌上新摆的玉筷,给他夹菜。

“喜欢吃什么就多吃些,都当了皇帝,还对自己那么苛刻做什么?”

“食不言,寝不语。”

望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裴景珩突然说。

见他听不进去,乔知夏索性不说了。反正菜也挨个夹了一遍,她老老实实坐下来,大快朵颐。

裴景珩也拿起玉箸,斯文优雅地吃起来。

饭后,碗盘和餐桌都被撤下去,裴景珩开始处理政务。

“今日早朝,有哪位大臣奏事议政?”

乔知夏收起笑容,带着心虚道:“嗯,有一位高高壮壮的大臣,大概三四十年纪,说话时滔滔不绝,声音洪亮。”

裴景珩撇了撇嘴,朝廷大臣,符合她描述的,有好几个。

“他说了什么?”

只要知道他谈话的主题,就能猜出此人负责哪方面事务。

“我,我当时太困了,就睡着了……”

她低头摆弄着龙袍的衣襟,声如蚊讷。

“什么?”裴景珩一掌拍到桌子上。

昨天特意提醒她,叫她好好准备。可她倒好,公然在早朝时打起瞌睡。

裴景珩深吸一口气,问:“所有朝臣的发言,你都没听?”

“没有别的朝臣,只有那一位发言。”

裴景珩冷笑:“怎么可能?”

乔知夏吞吞吐吐:“是真的,我实在听不懂,又怕露馅,就,就提前散朝了。”

“什么?”

裴景珩又一次拍了桌子,这次的声音,听上去比上次还重。

要不是膝盖有伤行动受限,他真恨不得马上走过去,掐断她的脖子。

他握着拳,就像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只觉得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直跳,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这皇位虽然坐得不光彩,可自问也算是一位勤于朝政的皇帝,如今乔知夏在百官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简直令他颜面扫地。

一看他面上铁青的脸色,乔知夏立马怂了。

她双手合十,前后摇晃,诚心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叫李忠把所有奏折都收上来,大臣们想说什么,你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