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人们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好不容易等到李忠离开,乔知夏气鼓鼓地职责裴景珩:“干嘛突然亲我?”

“朕已经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听话,还在朕怀里动来动去,软玉温香抱在怀里,朕怎么受得住?”

裴景珩不紧不慢地回答,黑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乔知夏:……

听他这么一说,倒成了她的错了?

“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意外,咱们都忘了吧。”

裴景珩幽深的目光划过她的唇,忘是不可能忘的。不但他不会忘,更不许她忘。

怕自己的想法会吓到她,他便没再说话。

乔知夏又道:“你的衣服都湿了,快脱下来。”

裴景珩脱下外衣,又脱掉中衣,赤着胸膛站在她面前。

他的上身未着寸缕,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乔知夏咽咽口水,感觉脸上刚退下的热度,又有重新上升的趋势。

她赶忙绕到他身后,查看他背部的伤口,没看见沾水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原以为发生过刚刚的事,两人相处起来会有些尴尬,可裴景珩却像是真的忘了一样。换好衣服后,就坐在桌前,摆弄这那块玉料。

他手里拿着一柄极其锋利的小刀,桌上放着凿子和几样不知名的工具。

乔知夏在他旁边好奇地打量,可他却转了个方向,用后背对着她。

“等做好了再让你看。”

裴景珩每个动作都十分小心细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几分。

乔知夏撇撇嘴,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她闲着无事,拿起旁边的话本看起来。

当看到男女主角的嘴唇渐渐靠近,不知不觉地,就回想起她和裴景珩屋檐下的那个吻。

还有山洞里,裴景珩向自己索吻的情景。

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冒,平日最爱看的话本,却半点也看不进去,脑海中的画面不停浮现,挥之不去。

她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乔知夏啪地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引来裴景珩回头凝视。

“我睡一会,用膳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乔知夏垂着眼皮,故作镇静地走过去,脱下鞋子,躺在床上。

裴景珩点点下巴,转回去继续忙自己的。

外面的雨似乎转小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成了最佳的助眠音乐。

乔知夏原本只是想让脑子停下来,不要再胡思乱想,可躺了一会,真的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梦里,裴景珩拉着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呢喃:“朕心悦你,朕愿意散尽后宫,独宠你一人,与你白头到老。”

说完,他就低头吻住了自己。

完全不像方才那种侵占式的吻法,而是温柔缠绵,似乎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情意。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仰起头,迎了上去。

梦里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感受到唇上轻柔旖旎的触感。

她心里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

余光看见裴景珩正坐在床边,又被吓了一跳。

她抱着被子朝床里退,警惕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雕玉料吗?怎么突然跑到床边来了。

裴景珩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她:“你不是要我吃饭的时候叫醒你?”

理智瞬间回流,她临睡前,确实让他叫醒自己来着。

只不过她刚刚梦到他,才吓到了。

乔知夏惊魂未定地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

乔知夏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