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宋锦玉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一个小官之女,真以为自己能当皇后不成?”

宋锦玉方才已经想过了,等解了禁足,她就日日陪在太后身边。太后最是心软,多在她耳边说几句,她就会找机会把自己的位分提上来。

到时候,她照样压在乔知夏头上。

裴景珩心里冷哼一声,皇上他都当过,当个皇后,有什么难的。

他故意露出妩媚的笑:“要真有那一日,本宫还要多谢宋婕妤吉言呢。”

“你!”

宋锦玉的脸涨得通红,就像全身的血液都冲进脑袋里似的,一时冲动,口不择言。

“皇上与你日日同床共枕,却连碰都不愿意碰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只听“啪”的一声,一道耳光重重地落在她脸上,留下鲜明的指印。

她被打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

“你,你敢打我!”

她从小就受尽宠爱,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贱,人,我跟你拼了!”

她气的失去理智,朝裴景珩扑过去,想用长长的指甲,把这个贱,人的脸划花。

看着宋锦玉一脸疯狂地向他靠近,裴景珩眼睛都没眨一下,抬起脚来又快又狠地踢在她的膝盖上。

宋锦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瞬间,就跪在了裴景珩面前。

宋锦玉气急败坏地站起身,还没说话,刚才还一脸狠厉对自己动手的人蓦然嘤咛一声,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裴景珩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依偎在乔知夏的肩膀,小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襟。

乔知夏刚才在后面早就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宋锦玉肿起来的左脸的衣裙上的泥土,心里觉得十分解气。

脸上却换上严肃的表情,冷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裴景珩抢在宋锦玉前面告状:“宋婕妤骂臣妾是贱,人,还要对臣妾动手,臣妾的脸差点就被她毁了。”

“表哥,是她先对锦玉动手,还打了锦玉一耳光。”

“她说皇上有隐疾,藐视皇家威严,臣妾气不过,才同她动手的。”

裴景珩嘟着嘴抱怨:“臣妾的手,现在还疼呢。”

乔知夏暗笑裴景珩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什么时候还学会撒娇了。

宋锦玉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她什么时候说皇上有隐疾了?

她开口争辩:“表哥莫要听乔婕妤胡说,臣妾……”

“朕不信乔婕妤,难道要相信你这个满口谎言,颠倒黑白之人?”

乔知夏不耐烦地打断了宋锦玉的话,她拉着裴景珩的小手放在面前,一脸心疼地看着发红的掌心。

“朕给你呼呼。”

话音一落,裴景珩愣住了,接着,就看见她的脸凑近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向着手心吹气。

她清浅的呼吸就像一根又轻又软的羽毛,似有若无地落在他的掌心,那触感就像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裴景珩呼吸快了几分,脸上泛起热意,明明知道她只是在宋锦玉面前做戏,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心跳。

乔知夏吹了几下,松手时满意地看见宋锦玉一张清秀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愤恨。

明明是她挨了耳光,表哥却一直在心疼打她的乔婕妤,她怎么能不委屈,怎么能不嫉妒?

“表哥,臣妾的脸……”

她左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乔知夏飞快地在她脸上看了一眼,看样子,裴景珩用了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