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压迫,“可别押错宝了。”
沈思修神情微动:“你不懂,别胡说。”
“我当然不懂。”她点点头,转眸看向齐王,眼神波澜不兴,“可殿下。”
沈念之坐在齐王身侧,轻巧地?倚着榻角,橘红纱裙堆叠在脚边,酒意?未褪,眼尾却?已挑起。
她一边拿起盏中清酒,轻轻摇晃,一边似笑非笑地?盯着李珣:“您要娶我,却?不敢光明正大与我开口,倒与别人私下说嘴……殿下这点胆量,如何坐得起龙椅?”
李珣听到龙椅尔字面色微变,但仍维持着王侯应有的从容,只温声一笑:“沈娘子醉了,这话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我当然醉了。”沈念之轻嗤,“不然怎会听见你们在背后说我‘不过是颗棋子’。”她眼神一凛,“既然你们都当我是棋子,不如让我自己上盘。”
沈思修眉头紧皱,正要开口,沈念之却?不再理?他,轻轻拍了拍手?,朝门外懒散扬声道:
“霜杏,去,把我那些‘不成体统’的朋友请进来。”
片刻后,伴着一阵脚步声,四五位身着华衣、姿容俊雅的“男伎”鱼贯而入。
他们或执瑟抱琴,或携酒持扇,气质清贵不俗,皆是京中最负盛名的几位花楼清倌,平日里若非沈念之照拂,根本不会出现在这等?贵胄之地?。
霜杏低头掀帘,沈念之扬唇一笑,声音又软又媚:
“几位爷今日正好都在,殿下既有雅兴谋娶我,不如来试试,看你能不能哄我高兴。”
李珣神色不动,却?垂在膝侧的手?指微微一紧。
沈思修的脸彻底黑了:“沈念之,你疯了?”
“疯?”她懒洋洋地?仰头靠着椅背,一只手?随意?勾过其中一名白衣公子的衣袖,那人低眉顺眼地?奉上了酒盏,“阿兄说笑了,我一向不是如此吗?”
“殿下不是说我有趣吗?”她眼波微转,直勾勾看着齐王,“那便看你今晚……能不能比他们更有趣。”沈念之翻身将?齐王压在身下。
那一刹,气氛骤变。
她双膝跪地?,撑在他身体两侧,整个人隔着轻纱衣袍贴近他胸膛,呼吸灼灼。灯影微晃,照在她眼里,像是燃着细碎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