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疼?”顾行渊一低头,语气冷得像雪,“冲上去救人?的时候,我看你挺勇的,是不?是想因为救驾有功,回头跟圣上讨个郡主头衔。”
“我呸。”她气笑了,“顾行渊,你是不?是疯了?我沈念之像是为了讨个破头衔连命都不?要的人??我那是……绊了一跤……”
顾行渊盯着她,良久,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沈念之倚靠软榻,手腕肿得发青,指节还隐隐颤着,面色苍白却眼波潋滟,一副娇弱中带刺的模样。
沈念之忍了忍,忽地轻轻“嘶”了一声,皱眉蜷了下身子,“顾大人?,我好疼……”
顾行渊眼角一跳,头也不?抬:“忍着。”
她声音轻哼到几?乎被车声掩去,却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她缓缓抬起受伤的左臂,雪肤玉骨,腕间肿得明显,像瓷白胚胎上被谁按出的一团胭脂印。
“大人?~”
“你不?是喊痛喊得挺有劲?”顾行渊眉头轻皱,却还是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跌打损伤的药膏,随手丢给她。
沈念之接过来,眨了眨眼,无?辜地抱怨:“右手废了,左手使不?来,还得有劳大人?。”
顾行渊不?为所动。
她顿了顿,忽然低低叹了口气,语气里?透出点薄凉:“果然,顾大人?如此狠心,倒也不?是多?善良之人?,冷情寡义,更不?懂怜香惜玉,是我看错了你。倘若是苍晏在……”
此话一出,顾行渊黑着脸,抬脚上了马车,从她手中拿过药膏,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冷硬:“胳膊。”
药膏在他指腹被轻轻推开,触在沈念之肿胀的肌肤上时,顾行渊动作一顿,指尖微微发烫。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清甜不?腻,混着夜里?的雨气,更添一丝撩人?不?自知?的旖旎。
沈念之却偏偏在此刻,凑近了点,低声道:“大人?的力?道弄的我有些痛……”
顾行渊动作一顿,耳尖肉眼可见地泛红。
马车里?灯光昏暗,沈念之靠在车壁上,姿态像只乖巧的猫咪,一双媚眼柔和?地盯着顾行渊,看的他耳根发热,她嘴角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笑容。
“咯噔”一声,车轮猛地碾过一个水坑,车身一晃。
沈念之“哎呀”一声,顺势一个趔趄,整个人?便倒进顾行渊怀中。
她却没有立刻起来,反而是“挣扎”中,忍着疼痛,一手轻轻放在他的手掌上,另一手不?知?是否故意?,轻轻扯松了自己衣领,露出一寸白皙的肩头。
她仰起脸来,眼尾含着水意?,那张娇艳的脸近在咫尺,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眸。
空气陡然安静,四目相对,顾行渊喉头一紧,像是被谁扼住,整个人?僵住不?敢动。
然而就在下一瞬,沈念之已然回神,迅速起身回到自己位置,将衣襟拉好,整了整袖摆,低头轻轻开口:“……冒犯大人?了。”
她声音不?高,态度又礼貌得近乎无?辜,仿佛方才的旖旎不?过是一场偶然的误会。
顾行渊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低低咬出两个字:“无?事。”车内忽然沉默,沈念之故意?不?说话,只是靠在一边闭目,为的就是让顾行渊坐立难安。
半刻钟的功夫,马车停到晋国公府门前,车帘一掀,顾行渊逃一样的跳出来,沈念之紧跟他身后?,被霜杏扶了下来,路过顾行渊身旁时,靠近他身侧:“顾大人?如此坐怀不?乱,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顾行渊假装没听到,立即吩咐霜杏:“快去请府医。”
府内下人?扶着沈念之,直到她被安置在榻上,府医诊断为:“右手腕伤到骨头了,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