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证据链断了。”他顿了顿,忽而沉声?下令:“从今日起,盯紧齐王府每一处出入,连花园遛鸟的下人?都给我盯。”

而此时,平昌坊内,香气缱绻,帘幕低垂。

酒楼二层,陈妈妈正对账本时,一眼瞥见那抹熟悉的烟灰色衣袍从坊口走入,顿时眼睛一亮,亲自迎了出来:

“哎哟哟,这不是沈娘子?您可终于来了,可把奴家盼坏了!”

沈念之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新制软纱裙,乌发?高?绾,发?间一支通体温润的玉簪在?日光下晃出浅淡琥珀光。

陈妈妈眼尖,一眼便看见那簪,眼神顿时一震:“小姐这……这簪子……”

“陈妈妈觉得如何?”沈念之眼神凌厉,似乎在?警告陈妈妈说话小心一点。

陈妈妈赔笑:“真是衬的沈娘子貌若天仙。”沈念之没继续理她,随后步入酒楼,眼角余光掠过角落几张桌案,嘴角淡淡一勾。

她知道,这里早已不是第一次有?人?暗中?盯着她了。

他们想?要她露面,想?借簪子钓出是谁闯了局?那她便亲自把簪子插在?脑袋上,送到他们眼前。

她轻笑一声?,在?楼中?雅座落座,随手拨了拨案上的炉灰,开口吩咐:

“今日不谈欢场,只上茶点,不唱曲,打几副牌便罢。”

不远处角落,一名黑衣人?悄然起身,离座离楼。

楼下小巷,几匹快马已候,眼神中?满是警惕。

平昌坊酒楼二楼。

沈念之倚在?雕花软榻之上,白玉小盏斟着乌梅香茶,窗外是市井人?语,楼内却只她一人?独坐,未唤人?作陪。

琥珀坠珠在?日光下泛出莹光,引得来来往往人?等偷看连连。

沈念之偏不回避,甚至有?意转头,朝那几道暗藏在?帘后、廊柱后的视线抛了个似有?若无的笑。

不多?时。

楼下马蹄骤至,一骑铁蹄卷尘而来,未及招呼,已翻身落马,踏步而入。

是顾行渊。

黑袍猎猎,神情冷峻。他未报名号,酒楼上下却已噤若寒蝉。陈妈妈一见,魂都要吓掉,连忙躬身迎上。

“顾”

他抬手止声?,抬步而上,一眼便看见二楼靠窗一隅,那道倚榻而坐的身影。沈念之像是早知他要来,一边抿茶,一边头也不回地开口:

“大理寺卿大人?,巡坊之责也管到平昌坊来了?”

顾行渊沉着脸走近,眼神落在?她发?间,低声?道:

“这簪子,你何时找回的?”

“找回?”沈念之轻笑,指尖拨了拨发?侧坠珠,“不曾丢过。”

顾行渊眼神微沉,嗓音压得更低:“你知不知道,这簪子是谁在?查?你这般露头,是在?引谁动?手?”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总比死的不明不白强。”她慢条斯理将茶盏放下,转头看他,“可我也很好奇……顾大人?为何如此紧张?”说着,沈念之朝他靠了过去,步伐婀娜,“可是在?紧张我?”

两人?四目交锋,一时寂静。

顾行渊眼中?暗潮翻涌,他的拳头缓缓收紧,喉间泛着几分压抑的沉声?:“你太放肆。”

沈念之却不恼,反而笑了。

她缓步靠近,一手抬起轻轻拂过顾行渊胸口那一枚象征清贵权威的【大理寺卿铜印】:

“你知道是谁,那不如直接告诉我。”

话音落地,顾行渊推开沈念之:“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儿。”说完粗鲁的将她头上的簪子拔掉,塞回她手中?,警告她不要再?戴。

“顾行渊!你放肆!”沈念之在?身后叫着,顾行渊却头也不回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