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改昨日落魄模样,身穿一袭青衫,发冠整洁,神色沉静,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凛然。

他开口,声音清澈平稳,掷地有声:“在下昨日亲历其事,可为人证。”

“沈念之仗势欺人,私设刑罚,逼良为役,违律犯法,在下甘愿作证。”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哗然。

而沈念之,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出,眉梢未动,眸光微转,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懒懒抬手,拂了拂袖间微不可见的尘埃,姿态漫不经心,似是置身事外。

顾行渊微一点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堂下女子,语气冷肃如霜:

“沈念之,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沈念之倚身而立,语调慵懒,带着一丝不屑:“我为何要辩?”

她勾唇一笑,目光挑衅,“我心情好,看他顺眼,赏他几口饭吃罢了。若他伺候得我满意,封他个府中书启也不是难事。”

她顿了顿,笑意更深,“这不是他运道好,难道还是灾星撞顶?”

一句话落地,堂内顿时一静。

连押案两侧的衙役都不由屏气凝神,不敢作声。

高堂之上,顾行渊眸光沉静如铁,语气却更冷:

“沈念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