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在身体,在心灵。”

“你只管说,阿爷为你撑腰。”

沈念之简直无语至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拢着袖子一边解释:“阿爷,我是真?的没事。什么遭人所趁……没有的事,这事是我自愿的。”

“再说了,我这性子你还不了解吗?我不愿的事,谁能勉强得了我?”

沈淮景仍不死心,凝声?问道:“那人是谁?若是你情我愿,只要他不是歪门邪道、不堪入目之辈……哪怕身份低些?,阿爷也不是不能接纳。实在不行,大不了让他入赘。”

沈念之闻言失笑?,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道:“阿爷,您就别操这份心了,我心里有数,谁是我愿意的,谁是我厌的,我分得清。”

“婚事这种事,我还没想过呢。”

话音一落,她便打了个懒散的哈欠,揉了揉眼角:“好?了好?了,夜里没睡好?,我去补个觉,阿爷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说完也不再停留,拂袖转身,快步离去。

回到自己院中,她唤人烧了热水沐浴,一番洗净后,便披着一身松软的褙子,独自躺在桂花树下的竹榻上?。

晚风轻拂,桂花香浓,月光洒在树影斑驳的地面上?,她手?中拈着一方香帕,耳根微红,却难掩唇角那一点抑制不住的上?扬。

她闭上?眼,脑海中却一刻不得安宁。

全是昨夜的情景,那近到无法忽视的气息,那低沉含情的声?音,还有那双在烛光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沈念之将帕子一把蒙在脸上?,轻轻叹了一声?。

完了,怕是真?有点动心了。

一连数日,顾行渊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仅未曾登门,就连大理寺也不见其踪影。

沈念之托霜杏前去打探消息,结果连顾行渊的衣角都?没见着,只有景松挡在门口,神?情一板一眼:“大人公务繁忙,不便见客。”说罢便将人冷冷打发了回来。

午后时分,院中风静蝉鸣。

沈念之坐在廊下,一边投壶一边咬牙切齿:“哼,顾行渊,你还真?当我那句‘当无事发生’是圣旨了?负心薄幸的东西,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