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寻常公务,回身又要走。

沈淮景终于回过神来,试图挽回一点话语权:“顾大?人……小女顽劣,给?你添了麻烦”

顾行渊却难得一笑,语气极轻:“不麻烦。”

他走出两步,忽而又停下,转身补了一句:“她酒量不错,只是今儿心绪不好,才醉得快。”

沈淮景张了张嘴,终究没问出口那句“你怎么知道她心绪不好”。

顾行渊说罢便?真走了,背影沉沉,被夜风包裹,沉入巷尾灯火尽头。

沈淮景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他转头看向?被丫鬟小心搀扶着的沈念之,眉头紧蹙,低声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同顾大?人关系这?样熟了?”

长公主府,内殿香烟氤氲。

方才刚用了晚膳,长公主倚坐在上?位抿茶,苍晏坐在一旁替她拣书,一室沉静和缓。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顾行渊披着夜露、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

玄衣未解,佩剑未卸,眉间尚带着一丝未散的酒意。他步履不停,径直走到二人面前,低声行礼:“姨母。”

长公主抬眼一看,微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