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盯着她,眼?底像被酒灼了一下,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把?将她拽上榻,冷声道:
“不敢?那我留你是做什么的?”
舞姬神色惊惧,却仍强撑镇定?,缓缓抬起手,颤声拍开李珣探来的指节,咬牙低语:“你……你也配碰我?”
此言一出,李珣不怒反笑?,眼?底浮起诡异的光。他一把?将人按住,呼吸贴近她颈侧,嗓音低沉,像是陷入某种扭曲的兴奋:“再说……再狠些,再像她一点。”
舞姬脸色骤变,试探着一巴掌甩了过去,李珣却不躲,反而低低笑?出声,目光晦暗,握住她打自己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手心,问道:“不疼吧。”
“你知道吗……”他低喃着,指尖颤抖地抚过舞姬的脸,“你骂我的时?候,那眼?神、那骨头?里透出的倔强,和她,太像了。”
李珣吻上舞姬的唇,却被舞姬咬了一下,这让李珣体内的血更加沸腾。
舞姬正要挣脱,却被他猛然抱紧,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则是把?头?埋在她的怀中。
李珣喃喃重复着那人的名字,声音低哑,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浮木,唇一寸寸在她柔软的地方游走,
他闭着眼?,分不清眼?前是谁,心中却早已幻化成另一个身影。他知道眼?前这女子?不是沈念之,却仍死死地攥住她,像是害怕一松手,就连最后的幻象也会碎掉。
外头?帘后,陆景姝站在风中,静静看?着这一幕,半晌未语。
帘子?没落严,透进来的不是光,而是殿中酒香与沉沉低音。她没有进去,只站着,似一座冷凝的玉像。
她身后的婢女小声劝道:“娘娘,外头?风凉,这……太羞人了,还看?吗?”
“我输了。”陆景姝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婢女怔住。
陆景姝轻轻攥紧了袖口,眼?神像要滴出血来:
“我想了这么久……到底输在哪儿?”
“她不过是个背负污名的弃女,父兄皆诛,如今人不在昭京……可偏偏他还是记着她,连个舞姬都要打扮成她的模样。”
她眼?里浮出一丝凄厉的光:“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夜风拂过宫墙,带着某种无声的怨气,沉沉地落入殿中。
榻上帷帐已合,那双像她的眼?睛近在咫尺,李珣却仍闭着眼?,仿佛醉着,却在低低地喃:
“沈念之……你终归会回来。”随后他解了舞姬的衣衫,落了纱帐。
晨曦微透,昭阳宫后苑清扫未毕,殿中仍弥着昨夜的酒香与熏香混合的味道。
陆景姝本无意再踏进这处地界,却一夜未眠,心绪翻涌,终还是披衣而起,带着两名嬷嬷直奔前殿那几位舞姬所?居的小所?。
她原本只是想发?一通火这些狐媚子?,仗着一张相?似的脸皮便敢爬上那人的榻,早该给她们点教训。
可当她推开门,踏进那间阴湿偏殿时,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帘下光影斑驳,几个红衣舞姬伏卧榻上,身上衣襟凌乱,处处是紫红淤痕与抓痕,眼?眶通红,连呼吸都极轻极浅,像是不敢发?出声响。
她身旁的老嬷嬷吸了一口凉气:“娘娘……这也太狠了。”
陆景姝沉默片刻,只一眼?,便别开了目光,手指紧紧攥着袖口,眉间那一点恨意竟悄然散了几分。
“去给她们拿些药膏来。”她冷声吩咐,“再派两个稳重的宫女照应着,别叫人看?了笑?话。”
嬷嬷一愣:“那娘娘还要”
“本宫不想再看?见。”她抬脚走出殿外,语气清冷,“把?她们送出宫去吧。”
走出偏殿,陆景姝停了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