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时,面色终于变了。
“顾行渊……”
她声音极轻,却带着极强的震颤。
顾行渊却只轻描淡写?道:“皮外伤。”
“你……你差点死?了!”
“但你活着。”
他低声说。
沈念之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一下?,声音低哑却清醒:“顾行渊,这次又轮到?我?欠你了。”
他没笑?,只道:“正好,可以有胁迫你做事的由头?了。”
她轻哼一声,却没再?打趣,仰头?望着依旧阴霾的天色:“这雪……崩得太急了。”
“再?晚一步,就不是滑落,是埋骨。”他沉声道。
风吹起她的披风,她看着他,眼里终于多了一丝不再?开玩笑?的认真?。
顾行渊背上?的血渍已经?染透了外袍,最初还能自己站起身,此刻却只觉肩膀愈发沉重,周身热意退尽,寒意像冰蛇一样沿着脊骨往上?爬,连视野都微微模糊了。
他蹙眉,却仍拽紧了缰绳,道:“我?来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