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知何时湿透,却无处可晾。

风越发冷了。

他想?说的很多。想?告诉她?,苍晏这几日不曾出门,醉了三回,坐在?书房里?握着一只?耳坠发愣,眼神一动不动。

想?告诉她?,沈淮景入狱,京中三道情报同时落在?他和苍晏手上,他们什么都知道。

他也知道,李珣走了几步死棋,最后全盘反转,只?为了逼沈念之亲口说出“我愿意”。

可他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口。

蚍蜉如何撼动大树。

顾行渊只?是轻轻将信封折起,放在?窗沿,声音低哑:

“锦书难托,愿君安好?。”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转身?的,只?是离开时,衣摆在?风中微微扬起,像一场将落未落的雪风一吹,就?散了。

他从来没握住过什么,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好?像什么东西,从他指尖,彻底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