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时还在和钱老爷的小妾厮混。
钱家也是谷陇镇的富商,钱老爷靠卖货郎起家,蝇营狗苟几十年才有这样的家业。
临到老,人也有些糊涂了,好女色,小妾一个接一个地抬回家,家业也分给几个儿子打理,自己只顾享清福。
这本也没什么,可他有个好吹牛的毛病。
不知那次和小妾说起了陆县令,言语中多有不满,说他年纪轻轻总想管商人的事,与商人争利,又说他野心勃勃,将来他升官了,苍梧县的百姓又该遭罪了。
钱家也养牛卖牛,数量还不少,当初得知陆大人将牛犊给杏花村养,钱老爷就唠叨过许多次。
如果让他养,他肯定能把牛养得更好。
那小妾正想为亲生儿子要一份家业,于是就想投其所好,在钱老爷面前立功表现。
她怂恿管家替她办事,两人合计想出了这么个迂回的主意,既不会把事情闹太大,又能让陆县令糟心,还能让大家看看杏花村养牛的水平。
等之后,他们只需要传出杏花村的牛都是病牛,即使成年了,也不会有人敢去买杏花村的牛。
直到跪在衙门的大堂上,他们还没想明白,这件事怎么就被查出来了呢?
他们前前后后想了好多回,都觉得万无一失。
钱老爷差点晕倒在大堂上,举着拐杖要去打他们,被衙役拦了下来。
这小妾的亲生儿子过去搀扶钱老爷,也被钱老爷推开了。
“你这个孽种,不要喊我爹,谁知道你是谁的种?”
一言出,大堂上乱做一团,公堂俨然成了钱家的家族祠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还在外头拱火。
洛媱敲了敲惊堂木,直接作出判决:“案子既然查清了,你们的家务事回去再说,因这二人所作所为,对杏花村造成财产损失一十八两,精神损失费十两,医药费以及后续的营养费二十两,共计四十八两,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