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一个好笑的段子,是年会的懵逼表演,是脱口秀的吐槽,是滑雪的搞笑视频,等等。

总之,礼貌又不尴尬。

当然最多的,还是约她出来,约吃饭、约电影、约出游、约运动等等。

他的约会提议总是很内敛,比如“哪天有空不,我听同事说有一家特别棒的餐厅,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想不想去试试?”,再比如“周六天气不错,要不要去爬山?”,再比如“我等下要去你们学校附近,这次出差新加坡带了糕点,还挺好吃,我等下拿给你?”

梁数渐渐地明白,他在追她,很认真很执着地追。

他并没有很强势,也不着急,给她充分的时间和空间,注重细节,见面时展示绅士体贴的一面。

但是他在推着她前进。他在耐心地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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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样平平淡淡,也许最终就不了了之了。

往常对梁数的追求者多是无疾而终这个类型。

梁数不容易动心,常被人说凉薄。她已对追求者的耐心有了充分的认知,大多三个月,最久不过一年。

所以与顾凯也是一直不冷不热地聊着,礼貌又不热络。

可是没想到,1个月不到,他们的关系有了重大进展,且梁数只能被动接受,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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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季,呼吸道病毒感染大面积流行,她也不小心“中招”。

梁数不清楚自己是哪个病毒,去校医院检测了血液、试纸,并没有检测出是新冠病毒、流感病毒、甲流乙流还是支原体。

校医院给她配了常规的药,她也按医嘱吃了,以为就万事大吉,趁着双休日休息下。

可是到了周六晚上,她还是感觉到不对劲,全身细胞都在叫嚣,温度一直在38.5度,浑身无力,甚至都没法站立起身,只能在床上躺着。

她想过求助音音,但是临近年关,学校的工作繁忙,难得的周末,她不好意思打扰音音,且校医院的药她也吃了,心想也没有生命危险,音音过来无非是给她带饭,自己叫外卖也能解决。就没开口。

但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病毒的彪悍。

她甚至无法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拿外卖。

只能让小哥放在门口,妄想睡一觉之后力量恢复。

就这样,她饿了差不多两天了。

迷迷糊糊之间,梁数接了一个电话。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啥了,只迷迷糊糊又挂断了。

再醒来时,她听到“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床上手机不停地震动,她头痛欲裂,还是勉强拿起了手机。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声:“你能开门吗?我在你家门口,实在不行,我叫警察。”

梁数细若游丝地说:“别,你输密码882200”

等他进门后,梁数看清是顾凯,又快昏睡过去。

顾凯赶紧把她扶起来,喂她喝水,给她量体温。一看耳温枪的体温,红红的屏幕显示着39.5,唬了一跳。

拍拍她的脸,顾凯明显觉得她神志不清,焦急地说:“我给你穿衣服,带你去医院。如果冒犯到你,你多见谅。”

再然后,梁数就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时,梁数已经在医院的输液室了,一张小床上,她看着头顶高悬的吊杆和吊瓶,才意识,自己正在输液。

病房里静悄悄的,看着屋外,应该是凌晨。

梁数的头脑稍微清晰了些,肚子却不和谐地发出咕咕的声音。她回头翻找自己的手机,打算再叫个外卖。

顾凯走进病房,手里端着一个外卖盒,里面似乎是热腾腾的粥。

看到梁数醒了,顾凯忙俯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