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实质,让徐纾言有些不自在。
乔昭她……她是不是不愿意。
他忍不住想,或许乔昭是不想碰自己。这个伤口肯定很难看吧,这么大的伤,连缝合都废了好久的功夫。就算好了,以后肯定也会留下崎岖丑陋的疤痕。
让人生厌。
再加上他一个阉人怎配让战场上意气风发,无往不利的小将军来给自己上药。
指不定乔昭心里多憋屈,只是碍于徐纾言的权势隐忍不发。
倒是委屈她了。
徐纾言心里又酸又涩,堵的要命,喉咙滚动了好几下,又抿住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此时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徐纾言一下子挺直脊背,刚刚那点媚态完全收了起来。他一把将衣服拉上,白皙的肌肤包括那骇人的伤口都被遮掩在衣物之下。
乔昭回神,目光往上移,落在了徐纾言冷冷的脸上,他绷紧神情,双眸微沉,一错不错的看向乔昭。
“咱家一个阉人,怎配劳烦乔都尉亲自来上药。就不污了乔都尉的眼,咱家自己上药便可。”
这话,阴阳怪气的,一字一句从徐纾言嘴里吐出来,生怕乔昭听不懂似的。
哦,他生气了。
心情好的时候,唤她乔昭。心情不好的时候,唤她乔都尉。
乔昭停留在徐纾言脸上,更确切的说,是停留在他的眼睛里。看着他那寒星似的一双眸子,看着里面戾气横生,也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苦涩。
乔昭忽的一笑,轻声说道:“不就是一道疤吗,更严重的我都受过。这疤痕在掌印身上只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她的声音在黑夜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轻佻。说的话就像是在哄那南风馆的小倌,甜滋滋的带着缠绵。
随后她又上前一步,将徐纾言的衣物拉下,只露出一截莹润香肩,再多的就隐在衣物里,不为外人可见。
徐纾言的脸瞬间红了,他忙侧开身子,迅速离开乔昭的手。明明乔昭只碰到了他的衣物,但是徐纾言就是感觉这半边肩膀酥麻麻的,使不上力气。
“乔昭,你放肆!”屋子里瞬间传出徐纾言的怒斥。
门外的徐霁徐淮瞬间警戒,厉声问道:“掌印!可是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