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他的伤药也带进去吗?”
乔昭看着裴空青, 看她局促羞涩的眼神, 似乎非常不好意思麻烦乔昭。乔昭只能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药粉。她对女孩子从来是忍不下心的。
随后她走到徐纾言门前, 叩响门扉。
“进。”屋里传来冷寂沙哑的声线。
乔昭推开门进去,走进看见书案上燃着一盏烛火, 徐纾言此时正伏在书案上,看今日传来的文书。
现在夜很深,估摸时辰已经到子时,外边已经一片寂静。徐纾言还就着烛火看着手里的信纸,不时还要提笔在上面批注,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憔悴,苍白着脸,显得气血不足的样子。
徐纾言很特别,世人对他的传言向来是极尽恶毒的,似乎将最坏最烂的词语放在他的身上都十分合适。
他也没让人失望,在朝堂中将嚣张跋扈,狠戾奸诈这几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就是要告诉所有厌恶他的人,他徐纾言就是这样的大奸宦。
但你能耐我何?
很是目中无人,自大狂妄,但是又让人毫无办法,只能憋着,见到他还要行礼赔笑。
但是乔昭见到的徐纾言又不尽相同,他很会笼络人心,身边的属下一个比一个衷心。他经常深夜伏案处理文书,唯有灯影重重与他相伴。
以及那在昏暗的火光下,苍白的脸,滚荡的泪,拽着衣角的纤细手指,和飞奔而来的轻拥。
都显现出他与传言t不尽相同的一面。
......
乔昭推门进来后没有讲话,就这样站在厅里,屋内一片安静。
徐纾言这才抬头,望向进屋的人,不禁瞳孔一缩,是乔昭。
良久,徐纾言才开口:“可是有何事,乔昭?”
乔昭定定看着徐纾言,晃了晃手里的白瓷药瓶,笑道:“我来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