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回到中京,美梦就破碎了。那些他努力掩盖的事实,都赤裸裸的摆到台面上。
他和乔昭,本就是不般配的。
“无关紧要吗?”乔昭擦拭着他泛红的眼尾,轻声问道。
“嗯。”徐纾言眼眶越来越红,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意。但他还是努力扬起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悲伤。
他握住乔昭的手,将她的修长的指尖放到唇边轻吻,细密的吻:“乔昭你不用管我,你许久未回家了。乔元帅和宁安郡主肯定想你的紧。你只要......只要记得来看看我就行了,这没关系的。”
徐纾言的音调都有些颤抖,但他还在笑,很用力的笑。
方才因为情.潮而红润的脸,现在已经完全苍白,唯有一双眼是红的。
帐内的气氛有些凝滞,乔昭沉默的看着徐纾言。看他悲伤难过,又努力说服自己。可怜极了。
乔昭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捏住徐纾言的下巴,淡淡道:“又嘴硬,若是无关紧要的话,掌印哭什么。”
乔昭平静的话,戳穿了徐纾言硬撑的伪装。他的委屈彻底憋不住了,然后抬手勾住乔昭的后颈,整个人埋在乔昭怀里。
“乔昭,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徐纾言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只是想要落泪而已。
乔昭将人扯出自己的怀里,掐住徐纾言纤细的脖颈,吻了上去。徐纾言立刻迎了上去,启唇,任乔昭攻城略地。闷哼声从他的齿间溢出,脑袋逐渐昏昏沉沉。
一夜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
回到中京那天,正好是重阳佳节。
昌敬侯府前段时间就收到了信,说乔昭会回来。信中,乔昭特地给父母提了个醒,会把徐纾言带回来。
乔愈年和宁安郡主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了从街道远处驶来的马车。乔愈年还好,面色微动。宁安郡主完全是热泪盈眶,直拿手帕拭泪。
马车停在昌敬侯府门口,乔昭下了马车。随后又抬手,徐纾言修长的手搭在乔昭手心,清瘦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缓缓下了马车,垂眸,安静的站在乔昭身后。
乔昭先一步前,走到宁安郡主和乔愈年身前,行礼道:“父亲,母亲。”
乔愈年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其实背在身后的手都激动得握成了拳头。
宁安郡主忍不住眼泪,牵住乔昭的手,泣道:“你还知道回来,当真是把我和你爹丢在中京了。若不是说我病了,你怕是一辈子也想不到我和你爹。”
听到宁安郡主这话,乔昭忙反驳道:“我哪里没有想着你们!每年都有回来的,这次回来还给你们带了好些润安的特有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