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法师一手转着佛珠,一手放在胸前,道:“我佛渡有缘人。”
......
徐纾言手执毛笔,垂首看着案上的经书,一字一句的抄写着,眸色认真。他这两日有时间就抄写经书,这回写的字倒是工整端正许多,没有半分潦草。
见徐霁回来,就忙放下手里的笔,抬眼看向他。徐霁有些犹豫,道:
“这次还是没有见到乔都尉,昌敬侯府的小厮嘴巴严,问到主人家的事就闭口不言。连着问了几个人都是如此,但是看他们的神色,想来乔都尉应是没事的。”
没有乔昭的消息,徐纾言期待的神色又委顿了下去。毫无征兆的,乔昭就没了音信,怎么也联系不到。不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挥散不去。
见昌敬侯府那边没有动静,徐纾言只能猜测乔昭应该没有大碍。但具体发生了何事,他就一点也不知道。
见徐纾言郁郁寡欢,抿着唇不言不语。
徐霁不忍,道:“要不属下潜进去看看,属下远远看一眼乔都尉的身影就出来,绝不让她发现。”
徐霁觉得总在外面等着也不是事儿,而且掌印没了乔都尉的消息,日日神思不属,心情郁郁,连饭也吃不下几口。夜里睡不好,总是醒,再过几天身子都给熬坏了。
日日下朝,都要走远路从昌敬侯府外经过,就是为了能够见乔都尉一眼,却又日日失望。也就誊抄经书的时候能够安心片刻。
徐纾言摇头,也没心情抄经书了,将抄好的经书细心放好。他敛着睫,怏怏道:“乔昭不喜欢别人擅闯昌敬侯府,她会生气的。”
“属下不让乔都尉知道,就远处看一眼,有消息就退出来。或者找个轻功更好的暗卫,定然不会让侯府的侍卫察觉。”
徐霁又劝道,他实在费解,为何掌印面对乔都尉的事情就这般轴,半点不知道变通。
徐纾言还是摇头,拒绝道:“不行,乔昭不喜欢我这样做。”
想到之前徐纾生病,徐淮潜进昌敬侯府,被乔昭打得口吐鲜血。后来乔昭神色认真的跟徐纾言说过,不希望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是她事出紧急,没时间知会我一声,现在才没了音信。等乔昭处理好以后就会来找我,再过几天看吧。”
徐纾言垂着眸子,表情淡淡的,眼底却盛着颓败。他心里沉沉的坠着,随着乔昭消失的时间越久,坠痛感越发明显,但却怎么也无法纾解。
见说不通,徐霁也无法,只能换个法子:“那属下再派几个暗卫过去,日夜守在昌敬侯府外,总有一日能碰见乔都尉进出。”
徐纾言颌首,道:“你先出去吧。”
他的心不安定,只能又拿着经书抄了起来。等乔昭忙完以后,徐纾言想着要把这本誊抄的经书亲手交给她。
到时徐纾言倒要好好问问乔昭,这几日到底干什么去了!要是得不到让他满意的答案,以后就休想再上他的床。
......
乔昭在祠堂跪了几日,乔愈年没有半分心软。倒是宁安郡主日日都来看她,心疼得t不行,每天来的时候都抹着眼泪。
“你用这个软垫垫在下面。这祠堂的垫子那么硬,跪几个时辰膝盖就肿得不行。到时候真是痛得一点路也走不动了。”
宁安郡主大包小包的将东西往祠堂里送,恨不得给乔昭在这里安张床,让她舒舒服服的躺着。
“阿娘,你送几条护膝过来就行。再送些吃的,最好是些香辣开胃的,我好饿。”乔昭歪坐蒲团上,跪没跪相。
要是乔家列祖列宗的英魂,看到乔昭这个混不吝的样子,估计要扶额叹息了。
宁安郡主让拍拍她的肩,乔昭顺势挪了挪位置。宁安郡主把乔昭膝下的蒲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