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拽住他的胳膊就往里面拉,动作十分粗鲁,根本不管他的任何意愿。
陈裘真并不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值得单独一个牢房关着。这越是隐秘的地方,说明罪过越大。陈裘真吓得肝胆俱裂,死命的挣扎。
“你闹什么闹?!有单独的位置你就乐吧,说明上面的人重视你!”狱卒看向陈裘真,脾气有点不好。
“上面的人吩咐的,把我单独关押?是谁?为什么要单独关押我?!”陈裘真一下子就抓住关键,连声问道。
“管这么多呢!老实给我呆着!”狱卒粗声粗气道,到了位置直接将陈裘真推了进去,立刻落上锁。
陈裘真被推得一趔趄,摔倒在地上。他连忙爬起来,扒着围栏,焦急问道:“到底是哪位大人?拜托各位军爷告知一二!”
那些狱卒充耳不闻,转身就走了。徒留陈裘真待在原地,顺着围栏缓缓滑落在地。
陈裘真在汀州大牢呆了两天,算不上很久,但他依旧觉得度日如年。日日就呆愣的躺在地上,除了每日来送饭的狱卒,再没有人来。
更没有那位从未谋面的大人。
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这个黑暗的角落。短短两天,陈裘真就从人模人样,变得憔悴不堪。
再某一日的黑夜里,大牢的木门被推开了。
接连几天的孤独寂静和内心反复的折磨恐惧。陈裘真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他毫无形象的靠在墙边,头发凌乱,低垂着头。
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陈裘真的视野里。
良久,陈裘真才反应过来,他缓慢的抬头,目光呆滞,往上看去。便看到了一个女人,一袭黑衣,银线勾勒出暗纹,看着奢华又低调。她神色平和,一双眸子尤其突出,顾盼生辉。
是乔昭。
因为天黑,唯一的天窗都黑蒙蒙的。牢狱里一般没有灯笼,只有过道上为了方便狱卒看路,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盏灯,但是很暗。
因此陈裘真所在的位置很黑,只有乔昭手里拿了一个灯笼,勉强照亮这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