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沉声道:“若不是朝廷,你女儿穿不上这么好的衣服。”
沈山直直盯着这个病弱的女人,只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嘴。女人脸色一僵,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面前眼睛亮闪闪的小孩,又疯狂摇头,头发糊在她的脸上,女人咳得仿佛要将心脏肺腑都咳出来。
那个大夫忙上前制止道:“病人要保持心境平和,不宜情绪过激啊!”
章台岁看着面前的闹剧,他上前一步,关切道:“这位夫人,若是有何困境,但说无妨。何所能助,定当竭所能以相助也。”
女人躺下,摇头,低声道:“汀州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
后来无论章台岁再怎么问,女人都不再开口,翻来覆去就是无事。
章台岁也只能无功而返。
因为女人身体弱,营帐里尽量不要有太多人,徐纾言他们都不再守在那里,出了营帐。
乔昭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只见她握着小孩的手,眼泪滑落。
随着天色渐晚,沈山适时问道:“现在天快黑了,掌印和侍郎可还有需要了解的地方吗?”
今日徐纾言和章台岁在这避难所里,只觉得这避难所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但又很难一下子说明白。
再加上今日确实晚了,沈山便护送他们回去。
徐纾言上了马车,车门关闭以后,他双眼微阖,眉心蹙起。车轱辘碾在雪地上,摇摇晃晃的,往汀州城内而去。
等到沈山将他们送到官驿门口,沈山对着徐纾言和章台岁弯腰行礼。
“掌印和侍郎今日辛苦,汀州虽然遭受雪灾。有朝廷相助,再加百姓万众一心,想必定能渡过难关。”
沈山面子话说的好听,表面功夫也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