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听见不好治,众人都沉默下去,尤其是徐霁徐淮二人。

只见徐淮立即将鞭子甩出,威胁到:“庸医,少在这里弄虚作假!若今日治不好别想走出这个门!”

徐霁一把拦住徐淮的手臂:“冷静,莫要在元帅、将军面前失了礼数。”

听见徐淮凶狠的语气,军医眼神惶恐,说话结结巴巴:“倒也不是不能治,就是监军身体太过虚弱。这次舟车劳顿导致的发热只是诱因,真正的根源还是长久以来的气血不足,身体亏空所致。”

“那要如何医治?”郑冬青上前一步,神色严肃,询问到。

“监军此病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当务之急是要先退热。”军医提笔在纸上快速写了一个药方,递给身边的徐霁,道;“去将此方里的药煎出来,速度要快。”

徐霁点头应声,拿着药方匆忙出了营帐。

又让身边的药童去打一盆冷水来,“将帕子用冷水浸湿,贴在额头上,有降温之效。”,随后将帕子覆在了徐纾言额头上。

感受到凉意,犹如沙漠久逢甘霖,徐纾言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乔昭望着徐纾言仍然略显苍白的面色,想起刚刚被紧紧拽住的衣角。

“卑职再给监军开几副固本培元,补气益血的方子。但这病不是一两日就能根治的,还须日日将养,勿要劳心劳神。 ”军医提笔在单子上写了几幅药方,递给身边的徐淮,嘱咐他等监军烧退以后,一定要将此药日日煎给他喝。

众人见徐纾言无大碍后,恐人多口杂,扰他休息,便全部出去了,只留下徐霁徐淮二人在他身边伺候。

......

“你给我过来!”乔昭一出帐门,就看见转身停下的乔愈年,脸上带着些愠怒,随即大步走向前去。

乔昭跟在身后,一看她爹脸色,就知道今天免不了一顿批,可怜的眼神望向郑冬青:“郑叔叔......”。

郑冬青也帮不了乔昭,毕竟是父女俩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个外人插手,只见他双手一摊,递给乔昭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乔昭叹口气,一脸无奈的跟上去了。

“不是说了让你少招惹徐纾言的吗?!”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语气严厉,乔愈年怒声斥道。

“我没有。”乔昭目光飘忽不定,语气弱弱道。她只好奇听个八卦,谁知道会被逮住啊。

“你没有?你没有,你一个人在人家寝帐?”乔愈年怒目圆睁,语调拔高,声音中压着怒气。

看她爹这个怒发冲冠的样子,乔昭也不反驳了,站在一旁,安静挨骂。

“此人心机深沉,又睚眦必报,你若是惹上了他,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乔愈年看着女儿这幅毫不在意的样子,嗓音中带了几分斥责。

“爹,他未必如世人所言。”乔昭反驳道,“五年前,若不是有徐纾言相助,郑叔叔也不能带着十万援军前来增援。”

乔愈年何尝不知若没有五年前徐纾言的相帮,定北军又怎能有今天。

乔愈年沉默片刻,沉声叹道:“他虽看似风光无限,文武百官避其锋芒。但朝堂上风云诡谲,人心难测,谁又知太后皇上真正的想法。那些世家大族个个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徐纾言深陷其中,犹如行走在悬崖边上,踏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若与他牵扯不清,难免被他人视为与宦官同流合污。”乔愈年语气越加无奈,不住叹息:“昭昭,我万万不想将昌敬侯府拉进这腥风血雨里。”

空气中只剩下一片沉默。

良久,乔昭低声道:“知道了,爹。”

乔愈年说道后面也有一丝不忍,他知道徐纾言身世可怜,父母皆死得壮烈,独留幼子徐纾言孤苦伶仃,但那些人穷追不舍,想要将徐家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