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纾言坐在主位的软凳上,轻轻靠着,似乎没有太多精力。
乔昭将门关好以后,转身想要走到徐纾言身边。
“你就站在那里,不准过来。”徐纾言抬眼,看向乔昭的眸子里没带任何感情。
乔昭没说什么,停在原处。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神色都很冷静,就像是没了半分情谊。
徐纾言看着乔昭冰冷的神色,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很麻木,但是又透着隐隐的痛。
“今日我在静观寺没等到你。”乔昭率先开口,她不想和徐纾言僵在这里,还是想要把话说清楚。
“咱家为什么要来呢?”徐纾言望向乔昭,声音很轻,但是说话又不留情面。
乔昭知道他在生气,本来就是她理亏。今日徐纾言放她一次鸽子也无妨,所以她并没有太生气。
“那晚失约,是我的不是,我给掌印道歉。”乔昭不介意先低头,只要能达成目的,面子不值几个钱。
徐纾言看向乔昭坦坦荡荡的神色,他都有点想笑。徐纾言勾了勾唇角,眉眼间都是冰冷的笑意,他脸色又那样苍白,当真像那山野中蛊惑人心的妖精。
“所以在你失约的那晚,你去陪谁了呢?乔昭。”徐纾言一字一句的问,他语气变得有些阴柔,就像在同乔昭说着缠绵的情话。
乔昭有些愕然的看向徐纾言,她陡然想起那日宋景洵晕倒,她和周行亭守了一夜,所以才忘记了和徐纾言的约定。
看见乔昭没话说,徐纾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甚至笑得眼尾泛红。徐纾言本就脸色苍白,或许是笑的他喘不上气,脸上竟然渐渐染上了一点嫣红,像极了清清冷冷的梅花。
“怎么?乔都尉这是没话说了,还是心虚不知道说什么?”徐纾言将眼尾的泪拭去,死死的盯着乔昭。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乔昭上前一步,想要跟徐纾言说清楚。
“啪”
白瓷碎裂的声音十分尖锐,一个茶盏在乔昭的脚边裂开,锋利的碎片溅得四处都是。
徐纾言施施然收回手,道:“咱家劝乔都尉还是不要上前来,当心碎瓷片扎了脚。”
“解释吧,咱家倒是要听听,乔都尉能说出什么花来。”徐纾言就这样懒懒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乔昭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
“宋景洵跌下马的时候晕倒了,因为不清楚有没有撞到脑子,所以那晚我留在了那里。”
乔昭将那日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这没什么好隐藏的。只是因为乔昭失约,所以她望向徐纾言有些歉意。
宋景洵。
宋景洵。
宋景洵。
徐纾言听着乔昭口中念着宋景洵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宋景洵,乔昭怎么会失约?!这个宋景洵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在他和乔昭之间。嫉妒就宛如邪恶的心魔,日日夜夜缠绕在他的心间,将徐纾言拽入痛苦的深渊。
听到宋景洵的名字,徐纾言瞬间收了脸上的笑,变得十分冰冷。
“宋景洵只是跌下了马,又不是要死了!需要乔都尉献殷勤的守在他的床头吗?!”
徐纾言说话实在太过尖酸刻薄,甚至有些恶毒,听得乔昭眉头一皱。
“你很开心吧乔昭,你这般英雄救美,自然能得到那宋景洵的青睐。日后和宋府结为姻亲,那可真是一段天赐良缘!”
徐纾言甚至坐在位子上拍起手,似乎在称赞乔昭好手段。
简直越扯越歪,徐纾言面色愈发冰冷,但是看向乔昭的眼神中又带着怨毒。
乔昭觉得徐纾言再继续说下去就太离谱了,她打断徐纾言状似疯癫的行为。
“我不喜欢宋景洵,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