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徐淮呢?怎么没人跟在你身边。”乔昭又问,语调平和。
他现在喝醉了酒,明显身边离不了人,怎么会一个人独自出现在这里。
徐纾言抿了抿嘴,抬眼看向乔昭:“他们在门外。”
难怪这么大胆,原来有人在外面守着。
两个人又没话说了,空气中弥漫着寂静。
要说什么呢?
好像回了中京,两人也不再有什么交集。桥归桥,路归路。
从此交错开来。
乔昭不说话的样子,让徐纾言有些心慌。
他又拉着乔昭上前一步,两人离得更近了。乔昭甚至能感受徐纾言呼吸中的淡淡酒味儿。
太近了,有些暧昧。
徐纾言看着乔昭平淡的双眼,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他眼眶湿润,鼻子一酸:“乔昭,你好久没跟我说过话了。”
他们就算在朝堂上见了面,也从未有过任何交流,疏离的很。
“你现在已经厌恶到,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了吗?”
乔昭内心叹息,跟他讲道理:
“不是掌印说的,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吗。我只是按着掌印的意思去做,现下怎么又怪起我来?”
徐纾言摇头,忍不住哽咽:“可是我也没让你,离我远远的。你一句话也不说,半分眼神也不给我。”
“乔昭你就是故意的。”
哦。
一边要避嫌,一边又不能离太远。
徐纾言在宴席上可以半分目光都不给乔昭,但是乔昭是万万不可以无视他的。
骄横,不讲一点道理。
但是又可怜兮兮的,好像是乔昭欺负了他。
乔昭这下真无奈了,跟醉鬼讲不清楚半句话。徐纾言是一点也听不进去,自顾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面。
眼看着就红了眼眶,越来越伤心。
乔昭难得软了声音,低头看着慢慢贴进怀里的徐纾言。
“那掌印要让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呢?”
颇有耐心的,就像哄着在闹脾气的小情人。
徐纾言抬眸,眼神迷离飘渺。他缓缓说道:
“乔昭,亲我。”
乔昭知道现在非常不合时宜,她正在宋老太傅的寿宴上,宁安郡主还等着她换好衣服过去。
她不应该被绊在这里,太容易被人察觉。若是有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乔昭和徐纾言一前一后的离开。
理智在一条条分析后续会产生的影响。但是身体却站立不动,甚至担心醉酒的徐纾言坐不稳,抬手虚虚的护着他。
前院的欢声笑语,飘到了后院,衬得屋里更加安静。
两个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一个醉眼朦胧,一个清醒理智。
徐纾言不清醒,但是乔昭是十分清醒的。
清醒的知道,此时的心跳声,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的。
因为徐纾言一句“亲我”就变得快速跳动心脏。
……
徐纾言看向乔昭,她根本没有任何情动,垂着眉眼,依然很冷静。
这场两个人的拉扯暧昧,仿佛是徐纾言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显得可笑又可怜。
莫非正如那些外人所言,她已经有了心悦之人。结为姻亲还说不准,但是宋景洵这般雅致,乔昭有几分喜欢也未尝不可。
徐纾言心中乱得跟缠绕的乱麻一般,鼻子一酸,顿时红了眼眶。
他有些恐慌的想,倘若乔昭真有了喜欢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他又怎么办呢。
痛苦和悲伤萦绕在他的心底,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徐纾言慌不择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