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祛湿的。”

从冰箱里拿了个水蜜桃，她一边削皮，一边去看锅里，“煮多久了，什么时候能吃？”

“等冰糖化了就可以了。”随便用勺子搅一搅，李文丽从冰箱里拿出一捆菜。

“我来吧。”邓漪白拿起一把小刀。

她主动帮忙择菜，李文丽便把腌制好的整鸡裹起来做盐焗鸡，瞄了她一眼，她问道，“是上次来家里吃饭的那个年青人吧，什么时候再带到家里吃顿饭？”

不意外她会知道，邓漪白笑了一声，用刀子将菜杆上的皮撕下来，“怎么，想查户口了？”

“查什么户口，聊聊天，他最近和妈妈关系怎么样？”

一下被她问到点子上，邓漪白大大地叹了口气，“不怎么样，刚发生了一件糟糕的事。”

“难怪，我说今天这么早回来，原来是迫不得已啊。”

“妈妈……”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接着，她又补了一句，“不要紧吧？”

“暂时还不知道。”

“叮”

被电梯的声音扯了下意识，蓝思焕回过神来把门打开。

还没进去，电视遥控器猛地砸过来，“滚！”

他脚步一顿，犹豫地走进去。

“妈妈。”

他声音很轻，仿佛云端上飘下来那么小心翼翼。

可他越是小心，乔湘玉越愤怒。

双手抓起桌上的果盘，猛地砸向他，“你怎么敢背着我离婚！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就自作主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痛得表情扭曲，蓝思焕怔愣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心想，那么厚，却碎得那么轻易。

忽然，他注意到乔湘玉的小腿上一片通红，上面还有水泡，看样子是被什么烫到了。

心里一紧，他连忙把医药箱找出来。

刚蹲下，冷不丁被她踹了一脚心窝，蓝思焕只觉得心口更痛了。

“你这么叛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让你滚，你耳朵聋了吗？”实在是太气了，乔湘玉拿起手边能拿到的一切扔向他，仿佛蹲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路边人人都可以喊杀喊打的流浪狗。

拿掉怀里的抱枕，有那么一瞬间，蓝思焕觉得自己感受不到痛了，“给你处理好伤我就走。”

涂好药后，从地上站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下一秒，却被她躲开。

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蓝思焕把药箱放在桌上，“这个药一天涂三次，不然会留疤的。”

等了好一会儿，她还是不作声，蓝思焕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不断传来抓门声的房间，“妈妈，你心情不好，我把宙斯带走吧？”

“滚！”

目光里最后一点神采散去，蓝思焕的心彻底沉到幽暗的谷底，“那我走了。”

什么吃喝拉撒的都没拿，只拿了一条牵引绳，蓝思焕带着一无所知的宙斯和被遗弃的自己，沉重地将他和妈妈，用一道门，彻底分隔。

坐在车里，蓝思焕的眼睛又干又涩，心里堵得难受。

宙斯从后座跳到前面来舔他的脸，一边叫一边用鼻子拱他，试图让他开心起来。

邓漪白和妈妈聊天说得正开心，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猜测是蓝思焕，她立马跑去接听。

果然，“喂？”

电话那边只有呼吸声，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她立马懂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公园，我家附近的公园。”

“好，二十分钟到，等我一下。”

“妈妈，我有事出去一下，糖水给我留一点！”说着，她急匆匆来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