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啊!更麻了!”她想把脚缩回去,却被他强硬地把腿掰直。
隔着鞋子捏着她的脚后跟,蓝思焕掰着她的脚尖往她的方向压,感受到她的颤抖,他也有点手抖,行动上却不留一点心软,“长痛不如短痛,你忍着点。”
虽说他这办法让人很难受,但是不得不说,效果确实立竿见影。
她试着起身,当脚底触到地面,方才蚁噬的酸麻不复存在,她惊喜地看向他,“你好厉害呀!果真不麻了呢!”
看到她终于露出笑容,蓝思焕心里很替她高兴,“很晚了,你也不加班,还不打算走吗?”
她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现在过去,他也快下班了,想到这里,她忽然抬起头,“蓝总,你怎么也还没走?”
想到她刚才快跌倒的时候,他出现得那么及时,邓漪白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受宠若惊,“你,你是担心我才一直没走的吗?”
他心里有点紧张,害怕自己回答不好被她发现什么,他故作镇定,用上司的口吻说道,“我们是同事,我还是你上司,总不能把这么不寻常的你丢在这里不管吧?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他所言在理,想到自己无形中给他添了麻烦,邓漪白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我最近心情确实有点差,不过,我不会做傻事的,你不用过于紧张。”
他伸出手,向她勾了勾小拇指,“一言为定,你可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哦!”
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举动,邓漪白愣住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捏住他的小手指像握手那样上下摇了摇,她俏皮地说,“骗人是小狗,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海庭酒店的人事处办公室外,一直打不通何浩贤电话的邓漪白从他同事口中得知他提前下班后,她心怀希望地赶回家。
然而,当迎接她的不是丈夫的面孔,依旧是满室的寂静与黑暗时,邓漪白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
灯也不开,把包扔到一边,她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一个人对着没有任何回信记录的手机发怔。
两天前,他们回妈那儿吃饭,席间,他妈妈旁敲侧击地催她要孩子。
撇开两人结婚了半年的事不谈,实际上,她才22岁,毕业证到手也不过四个月。
虽说她衣食无忧,没有什么事业心,但是邓漪白还是觉得现在要孩子为时过早。
不仅是她,就连她的爸爸妈妈也不愿意她这么早要孩子。
与他们相反,何浩贤和他妈妈都想她早点怀孩子。
和明里暗里耳提面命的妈妈不同,碍于两人婚前有她25岁前不要孩子的约定,面对邓漪白的顽固,何浩贤从不当明面上逼她生子的恶人。
他只是一味地装聋作哑,一味默认他妈妈对邓漪白施加压力。
多次沟通无果,每次从他妈妈的家里回来,两人不可避免地为这事闹矛盾。
他是个冷战暴徒,每一次,都是邓漪白先举白旗。
不过,那晚很意外,面对他妈妈的催生,他居然罕见地为她说话。
回到家后,想到他那句“她想生再生吧”,邓漪白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她喜不自禁,一开心就想和他亲近,尤其他半个月前出差回来后,两人每晚都盖着被子纯睡觉,日子一久,邓漪白不免有些渴望被他拥抱的夜里。
她再一次主动求欢,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还是料错了。
也是因为这个,才会有她昨晚喝得烂醉的事发生。
本来以为这样已经够伤心的了,结果她今早宿醉起来,看到自己躺在沙发上,卧室的床空无一人,床单没有一点被人躺过的痕迹后,她当时只有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