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的语气近乎自嘲,“想来陛下也是看不上我这病秧子,觉得郊外的风都能让我再病上一场,这才免了当日郊迎之礼,还望国公见谅,莫要怪罪。”

“殿下说笑,臣岂敢。”

姜静行假笑,今日算是开了眼了,小皇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啊,她要是信一个字,她就不姓姜!

见人不为所动,陆执徐略感失望,却也知道这才正常,要是示弱便能让人心软,那她就不是姜静行了。他转瞬便道:“小王敬国公一杯。我与国公也算故人,多年再见,今日便算小王为国公接风洗尘了。”

说完,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皇子敬酒岂有不喝之礼,姜静行回敬,陆执徐问道:“此酒如何,可还能入国公口?”

“滋味甚美。”姜静行刚放下酒杯,却又被递上一杯,她接过的动作稍显迟疑。斟酒的人神情散漫,笑道:“既是美酒,小王便再敬国公一杯。”

言谈举止间,到真像是故友重逢。

第023章 第 23 章

姜静行接过酒杯, 目光隐晦地打量陆执徐。

此时陆执徐正是席地而坐,其实说他席地而坐都是客气点,身上不是皇子常穿的华服玉冠, 也不是寻常权贵穿的直缀和圆领大袖衫,反倒是一些狂士浪子常穿的纱袍。

一件雪白的纱织长衫, 这种长衫有点类似她上辈子的长睡衣, 雪白长衫的下摆很宽大, 层层叠叠堆积在玉石地面上, 将陆执徐下身遮掩的严严实实。

但是上面就不一样了,长衫的领口开的很大,一直开到了腰上,露出男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 格外风流肆意。

实话说, 眼前的情况有点出乎姜静行的意料, 这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男主,也不符合她从那些细枝末节中拼凑出的形象。

但想要敬酒的人总是不缺理由, 你来我往间, 不消片刻,一壶美酒便见了底。

如今酒也喝了, 人也见了, 姜静行顺势起身告辞:“天色已晚, 臣先告退了, 殿下早些安寝。”

陆执徐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捏着酒杯仰头笑道:“天色尚早, 国公府中既无佳人, 又何须早早归府,难不成国公是觉得酒不顺口?”见她不接话, 脸上笑意转淡,“还是说,同饮得人不顺心?”

听他这么说,姜静行无奈一笑,干脆又坐了回去。

“这酒也喝了,殿下此番邀臣而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