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递给她,“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魏国公府的事。”

姜静行翻了翻手中几页纸,这是几份证词,说的正是寒衣教的事,看画押时间,最早的一份当是宫宴刺客的口供,果然,有关寒衣教的事,三法司早已察觉到端倪,也一直往深里查着。

翻看前几页时,姜静行尚且面不改色,可在翻到最后一张时,她脸色微变,默声片刻后,将文书还了回去,“证词可信吗?”

陆执徐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为她解释道:“我从荆州回来总共遇见了五批刺客,有荆州来的,也有京城来的,可唯独最后一批人查无出处,但看衣着招式,应当与泰安寺后山那些杀手是一路人,为首之人也是女子。”

“彼时羽林卫护卫车架左右,活捉了三人,两人自尽,一人重伤得以从活,入京后便被宫里来人领走,只知道看押在天牢,由陛下从宫中派人亲自审问。”

姜静行缓缓吐出一口气,暗道武德帝派去审问的人应该就是小鹿子,但为什么由个小太监来审,她暂时还没心思思索,反倒是眼前的事更出人意料。

姜静行眉心皱的死紧,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招供寒衣教首领是魏国公之妻,早已避世多年的胡老夫人。

乍然得到这一消息,她难免惊愕,可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突兀。

军中早些年便有传言,说胡老夫人是落难的官宦女子,后来偶然被魏国公救起,才会嫁给他,当时众人只道老国公好福气,如今再想,只觉得处处都是蹊跷隐患。

姜静行露出个苦笑,怪不得以武德帝对她的心思,知道她要娶亲了,居然没过问一句,唯一一次质问,还是做戏给背后的陆筠看,原来是早有借机发落魏国公府的打算。

既然想到了武德帝,姜静行目光不由落到陆执徐脸上。

陆执徐不躲不闪地和她对视,眼中的温和渐渐退去,缓缓变成了讥笑:“本王是今早得的消息,今日将国公拦下是为全往日的情分,如今该说的也说了,国公便下车去吧。”

姜静行没理会,依旧稳当地坐在车上不动。

她看着陆执徐眼微微的青黑,不期然想到了上次在辰王府,两人说的那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觉得这句话就没一个字是对的,好比此时,明明派个人来拦她就行,偏偏要冒着风险自己来,末了还怨她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陆执徐被姜静行看的脸色发青,他知道姜静行很喜欢他这张脸,可这不表示他就愿意被人盯着看,尤其是突然加快的心跳,让他猝不及防。

他咬牙道:“还请靖国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