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人,只能回京再查了。t”
在京都,那便是京官了,年鸣英心中想道。
陆执徐扔掉手中沾血的锦帕,接过账册,草草看过几眼,便递给了年鸣英。
年鸣英接过翻看,越翻越心惊,虽早有预料,但受贿人员之多,还是超过他预想的人数,且就翻过这么几页,他就已经看到不少眼熟的人名。
等粗略看过一遍后,他已然知晓了事情的轻重,与荆州盐税一案牵扯的人太多,已经不是辰王府能承担的了得,最好的办法便是密送回京,由陛下定夺。
不过……年鸣英想到那些受贿之人,语气迟疑道:“殿下,许多人都是李相门下,这……”
除常嘉母子外,在场之人都听出了这话中的深意,李相时常抱病静养,门下诸人大多早已转头端王门下,说是李相门下受贿,倒不如说是端王受贿合适。
陆执徐不以为然,随意道:“既然已有定罪的证据,那便回京交差吧。”
不过半月肃清荆州,那人总不能再说他不如谁了。
记仇的男人如是想到。
韩燕闻言挑眉,他今夜只当自己是块石头,自然沉默的也像块石头。
不过看着站在满地尸首中,还能一派闲雅姿态的陆执徐,他不禁高看一眼,心道真不亏是他们将军看重的人。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惜命,身为皇子,能不怕得罪人,一入荆州便雷厉风行地拿自身做饵,将所有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后再派人查案,这份心狠便已然远远强于其他人,最起码他没听说哪位皇子有此功绩。
既然事情已了,多留也无益,韩燕告辞道:“案子既已查清,那下官便祝殿下一路顺风。”
陆执徐颔首,说道:“韩提督可是要连夜赶回扬州?”
“确是如此。”
韩燕仰头看看月色,脸上笑的平易近人,话中的意思却一点也不客气,很有武将的直白在里头,“毕竟下官是只是扬州的提督,不是荆州的提督,若是被人参上一本越州渎职,可是要上牵连不少人的。”
陆执徐听出他话中的不满,轻笑道:“韩提督这是在怪罪本王吗,你既然知晓私自出州是渎职,为何还要带人远道而来,只为助本王一臂之力。”
韩彬脸上笑意转淡,他看着陆执徐手中玉佩,意有所指道:“殿下不妨问问此玉的主人。”
不等众人反应,话头一转,又道:“此玉珍贵,轻易用不得,还望殿下此后用时慎之再慎,以免牵连到玉的主人。”
说完弯腰行一大礼,直起身后便带着下属离去。
目送众人离开后,年鸣英不禁感叹一句:“这位韩提督的性子还挺独特。”
听到这句似夸赞又似嘲讽的话,自幼长在荆州的康白礼倒是解释了一句:“荆扬二州有句民谣,荆世家,扬将军,说的便是荆扬二州自古以来的境地。”
“何意?”年鸣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