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子,陆执徐自然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被针对也就很平常了。

一日,正值酷热难忍的夏季,陆执徐走去自己母后宫中请安,途径御花园假山,身后窜出一位内监,直接将他推了下去。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滚下去之前拉住内监,直接把人当做了肉垫。

山下乱石嶙峋,凸出尖石划破衣衫,同样也划破了衣衫下的皮肉,若不是动静太大引来了宫人,他就死在乱石堆里了,至于推他的内监,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背后的鞭痕,也很简单。冲撞良嫔,太后以他不敬庶母为由,按宫规,打了他十鞭子。

陆执徐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说道:“比起良嫔命人将我推下山,太后还是手下留情了。”

姜静行没他这么乐观,她将人搂住,问道:“你母后呢?”

“我母后自身难保。”

“也对。”姜静行自语道。若是皇后能保护好儿子,小皇子也不会遭遇这些事。

随着陆执徐讲述过往,屋内的缱绻之情所剩无几。

二人坐在床上,相顾无言,姜静行不知怎么安慰他,迟疑半晌,只好将人抱住,轻拍他的脊背,又在几处凸起的疤痕上按了按。

“我府中有些去除疤痕的好药,明日我让人送到你府上。”

陆执徐埋头在她肩颈,并没有很开心。他心知肚明,姜静行喜爱他的容貌,同理,身体也是一样,这些陈年旧伤,在床榻上难免扰人兴致。

他低语:“很难看。”

姜静行翻了个白眼:“扶摇怕是忘了,我是个将军。”

将军吗,总是要上战场的,战场上刀剑无眼,身上留下几道伤也是常事。

陆执徐抬头,他盯着那一盏晃动的灯盏,声音压低:“那,继续?”

姜静行无语凝噎,片刻后才说道:“还是睡觉吧。”她眼神飘忽,转移话题的意思很明显:“明早可是大朝会,你我还要上朝,早些安寝吧。”

说着她将人放开,一把扯下床帐,在床上躺好,还拍了拍身旁空出的地方,微笑道:“来,我们一起睡。”

陆执徐看着她不动,若有所思的样子,时间长了,姜静行嘴角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她在心里叹气,知道这事是真的不能再脱了,小皇子都如此主动了,她若是再拒绝,真就坐实自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