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真不至于。
摇了摇头,胡善祥终是说道:“算了,还是找个箱子把它们压在箱底吧,别让我瞧见,本太孙妃最近不想看到它们。”
等小说被收下去之后,胡善祥想起书中的内容,还是忍不住开口吐槽道:“这什么破故事,居然说王则和胡永儿是张昌宗和武则天的转世,拿古人编排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两人残暴好色、话里话外的竭尽侮辱,不知道的还以为写的‘讨武氏檄’呢。”
改朝换代后皇帝和贵人也成了时人嘴里笔下的谈资,她们以往也凑在一起聊聊听来的前朝旧事,更何况是在太孙妃的寝宫,门外也有人把守,不会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偷听了去,两人也就陪着胡善祥凑趣的谈起来。
“这作者也太过分了,亏我看他写的演义小说还挺喜欢的,谁知道居然这么写我喜欢的人。”最后四个字胡善祥念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其实要说多喜欢武则天也没有,但肯定是有敬意的,敢于打破封建束缚的女子本就该受人尊敬,更何况自南宋开始女子的地位就一直呈断崖式降低,胡善祥一直有想要改善大明女子生活、提高女性地位的心思,武则天一跃而起暂时性的成了她非常喜欢的人物,可这书里对竭力的贬低和侮辱却怎么也让她看不下去。
“武则天不残暴吗?”月心心直口快的疑惑问道,太孙妃说的和她收到的教导刚好相反,教导她的女官一直告诫她女子要贞静顺从,可她自小活泼惯了,做不到贞静,那就只能专注顺从一道了,她觉得自己学的非常好,太孙妃和月影就常常夸的听话。
月影没有说话,她年长两人些,心思也细腻,有些事不用说她自己心里就有一杆秤,明白太孙妃只是想向她们吐槽一下心里的郁闷,也就附和着月影说道:“管她残暴不残暴的,都是书中的故事而已,太孙妃何必为这个生气。”
该怎么说呢?胡善祥看着月心疑惑的神情,想告诉她武则天的伟大和勇敢吧,但又怕自己把人的思想给扭过来反而坏事,毕竟连她这个太孙妃都只能在自己的寝宫吐槽,真的教会了月心现代的先进思想,在这皇宫里格格不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当出头的椽子打烂了。
摇了摇头,胡善祥觉得暂时先这么算了,先把帐记下以后再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算了算了,人都已经成了黄土一抔,我在这里计较这个挺没意思的。嘴长在人家脸上,笔杆子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史书都能把故事编上去,更何况小说呢。”
胡善祥岔开话题道:“对了,最近怎么不常见云珠,她在忙什么事啊。”
月心太跳脱,没怎么关注过,但月影则含笑着给胡善祥解释道:“太孙妃您忘了?上次您带着我和月心出宫去别庄的时候,叮嘱云柔好好看住云珠,看看对方削尖了脑袋往您身边凑有什么目的。”
月影请功的表情太过兴奋,胡善祥一看就反应过来,欣然的问道:“怎么?云珠露出马脚了吗?”
要是不提云珠的名字,胡善祥还真是忘得差不多了,她这日子太过悠闲,大脑一放空,就和长时间不开机的机器一样,不知道哪里就生锈了。
月影摇了摇头,失望的说道:“恰恰相反。”
“云珠不但非常的安分,做事勤快,还时不时的就能从冬梅那里得到一两条消息来回禀,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冬梅的同乡之谊,奴婢是真觉得她对太孙妃您一心一意的想跟随了。”
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胡善祥闻言也是心有感慨,如果不是实在放心不下冬梅这么一个人在吴心仪身边,其实胡善祥有好几个法子能把人派遣去她处,但她却没有这么做,或许心里也知道冬梅虽然有些坏心思但却不能算是个恶人,她是真没有作恶的胆量。
没有立时就处理了她,是因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