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储君需喜怒不形于色,于是朱瞻基只能默默忍下,回头找机会将对方打击回去。

朱瞻基有被人欺负就打回去的经验,但从未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因为被自以为是未来太孙妃的孙妙涵烦的不行,突然想起跟着老师学功课之余无聊之下看得话本中的一句话,不由自主的就脱口而出。

“你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是要勾引我吗?”

不是朱瞻基突然大男子主义的自信,更是最近一段日子,因为他不理会孙妙涵的纠缠,孙妙涵就总是当着他的面假哭,然后转回头去找他母妃告状,接着太子妃就会把人丢过来让朱瞻基把人哄好。

朱瞻基已经十三四岁了,模糊的知道女子这种表现大概就是女官们所说的欲擒故纵,因此时常对孙妙涵微大放厥词说自己绝对不会被她勾引。

胡善祥惊讶地瞪大眼睛,回过神又眨呀眨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朱瞻基,什么感伤、委屈都消散了,只觉得自己脑门冒出三道黑线,并且有乌鸦嘎嘎叫着飞过。

这是?大男子主义妄想症?

朱瞻基见胡善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一副看傻子似得表情,惊觉自己很大程度上说错了,对方可能根本不认识自己,否则刚一见面,她就该给自己请安,然后吓得跪地求饶了。而眼前的小女孩却是一副遇到陌生人的表现。

“谁会勾引你这么个……”小屁孩啊!

胡善祥鄙视的看了朱瞻基一眼,看在对方

春鈤

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没有人身攻击。

“你为什么哭?是被人欺负了吗?”朱瞻基看着胡善祥脸上红肿的手指印若有所思的问道。

既然让自己遇到了,那这个闲事他就非管不可了,因为是在东宫周围遇见的,朱瞻基还以为是新进东宫的小宫女,就下意识的将人归在自己麾下,想着自己的人怎能被人给欺负,一定要去给她出头才行。

“不是。”胡善祥摇了摇头,心里面委屈,也是觉得朱瞻基面善心地还好,刚刚恸哭一泣,心房松懈了不少,便说道:“我不想在宫里了,我想回家。”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姐姐送我回家呢?我不想当女官了。”

胡善祥虽然心知进了宫想离开难上加难,但是想想又不犯法,于是怨念就脱口而出。

“我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信我姐姐的鬼话连篇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有姐姐啊?”朱瞻基惊讶地问道。

“嗯,我叫胡善祥,我姐姐叫胡善围,是宫里的尚宫女官。”胡善祥点点头,说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和姐姐的官职。

“原来你就是胡尚宫的妹妹啊?”朱瞻基意味深长的道。

这宫里的消息都瞒不过执掌后宫之人,少一个以后也可能看不到了,也就不必在乎,但是多出一个人,那就引人注目多了。

外祖母彭城伯夫人给他送了个小青梅孙妙涵,长的美艳秀丽,胡尚宫身边也多了个据说小小年纪就以贤德闻名,并且出生时伴有祥瑞的胡善祥,前几天他娘太子妃还拿这个来打趣他,说要把这两个人都留给他做媳妇,可把朱瞻基给下了个够呛。

你是专门跑这里来堵我的?

朱瞻基很想这么问,但看了看胡善祥脸上愈发红肿的巴掌印,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来让对面的人脸面尽失,只是再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欲望,失望的看了胡善祥一眼,低声说道:“趁着没人看到,你赶紧回去吧,被发现你在宫里哭,是要送到宫正司受罚的,即使你姐姐是胡尚宫也救不了你,毕竟宫规森严,她更是得以身作则。”

说罢,朱瞻基便准备转身就走,只是临转身前,看着胡善祥因为在假山里哭泣而染上的灰尘,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