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几乎是没有本钱的,因为做羊毛毡用的羊毛,几乎都是他皇爷爷永乐帝带兵从匈奴那里收缴回来的。羊肉给手底下的兵卒加餐了,羊毛几乎没有人要,这不都被他朱瞻基给废物利用,从无人问津的垃圾变成了黄金。
但这笔钱看起来多,但本钱毕竟还是他皇爷爷出的,自大羊毛毡铺子开始赚钱了之后,他爷爷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要和他五五分帐,朱瞻基的收入瞬间少了一半,更别说还有分给胡善祥的分红,如今这铺子他都是瞒着他爹娘置下的,也就他和爷爷狼狈为奸没打算让太子知道,不然,他到手的钱财还得更少,毕竟少了谁的都不能少了皇帝的那份不是?
二叔这金豆子的来路他一清二楚,别说他,就连他爹他娘都知道,云南送过来的礼罢了。一天天的呆在京城里也不回去就藩,藩地送过来的礼倒是收的干净利落。
这也就算了,还整天摆着一副财神爷的阔绰姿态,随手给的打赏就是金子、银子,哄得宫里的女官内侍满口称赞之语,一点的小恩小惠罢了,就将那些眼皮子浅的人给收买了。
当然,这话是他娘张太子妃说的,后面还有他们太子府缺钱的话和他爹说的只有铜子等朱瞻基没有说出来,这种事就不必说出来丢人了。
朱瞻基也知道为了他爷爷御驾亲征北伐的事,国库空虚,皇帝家也没有余钱。而他爹更是恨不得一个铜子儿掰成两半儿、四半儿的花,加之河南等地又有灾情发生,为此,他爹甚至挪用了本该用来置办军备的军资用以救灾。
按理说挪用军备是杀头的大罪,可谁让下旨的是一向有仁义之名的太子呢,而且河南灾情的消息,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多少也都听闻了一些,幸好也有极得永乐帝信任的“三杨”在御前替他爹斡旋,否则军中二叔和三叔手下的将领只怕也不会放过此等良机,而趁机闹事。
“那我就拿着了。”
胡善祥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慢悠悠的取出腰间的钱袋就要往里放,摆明了给朱瞻基看一眼就是过个明路,省得日后因为收汉王的赏赐一事被翻旧账。
“不行。”
金子被朱瞻基截住,二话不说,从胡善祥手上劈手夺下。
自己送的礼物胡善祥都没收,二叔的赏赐她倒是收的痛快,朱瞻基就更不痛快了,将金子收起来一字一顿道:“这是赃款,要、上、缴。”
“这可是汉王赏的,怎么就成赃款了?”胡善祥不解,直接气的反问。
好你个朱瞻基,用的理由也太荒谬了。
“你在太子宫中收汉王的赏赐,不是赃款是什么?难不成还
想着改投汉王不成,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朱瞻基不由分说地将金子收起,再不让胡善祥看一眼。
“还有,以后二叔再给赏赐,你也不许收,听到没有。”
你可真是越来越霸道了,胡善祥撇撇嘴,刚想辩解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便被朱瞻基接下来的话气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朱瞻基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拉着胡善祥悄悄走到廊下小声道:“我听妙涵说你前几天和她拌嘴了?”
胡善祥心头一颤,反应过来后觉得太荒谬了,她现在根本不和孙妙涵私下里相处,就怕对方没事找事,已经好几天没和对方见过面了,拌嘴一事从何说起?
这还是朱瞻基逮着她悄悄问的,莫非是替他的小青梅出头来了?若真是如此,那就太伤人心情了,胡善祥觉得,如果事情真是如此,以后还是离朱瞻基远远的吧。
胡善祥郑重的看着朱瞻基,正准备和他说清楚,然而一看到对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两人的初次见面。
那是胡善祥被胡善围带进宫的的第一年。
虽然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可到底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