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意了,爹。”

这声爹叫的真情实感。朱瞻基只是年少气盛,不是傻不愣登,他自小顺风顺水的惯了,被永乐帝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长大,这分骄傲就更加突出了三分,他是皇太孙,也是大明的储君,他记得防备汉王,将汉王看做是觊觎大位的敌人,却忘了汉王是他的二叔,是皇爷爷的儿子,还是最疼爱的儿子。

瞬间,朱瞻基就意识到了他筹谋对付汉王的计划在永乐帝的眼里几乎无所遁形,然而毕竟是汉王做错了,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所以皇爷爷才当机立断

椿日

的把汉王给禁足,让其面壁思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措施?

“哎,儿子,你明白了就好。”朱高炽欣慰的摸了摸儿子的头,点到即止,话不能说的太明白,但他相信继承了自己聪明才智的大儿子肯定能听懂。

朱瞻基一把把亲爹在自己脑袋上抚摸的手隔开道:“我都多大了,你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摸我的头。”

朱瞻基不耐烦,朱高炽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话,他正打算接着出去摆摊,朱瞻基却不愿意让他爹继续丢人现眼下去了,他在怀里掏了掏,将胡善祥临走前给他的银子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又放了回去,好刀要用在刀刃上,他爹明显不配胡善祥的好意。

想了想,朱瞻基把他娘给他的另一份分红拿了出来,也是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是太子妃怕他缺银子,临走时硬塞给他的,朱瞻基此时非常庆幸自己没有拒绝,否则恐怕真要看他爹出去要饭了。

“给,您别再去死皮赖脸找汉王了要钱了,您儿子我又不是没银子。”

朱瞻基“啪”的一下把银票排在桌子上,朱高炽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拾起桌子上的银票,一看银票上印着的数字,也是吃了一惊,问道:“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银子的?”

朱高炽又想到刚刚儿子第一次从怀里掏出的东西,看模样好像也是张银票,朱高炽伸手就往朱瞻基的怀里掏去。

朱瞻基的速度可比朱高炽快多了,忙伸手夹住太子爹的胳膊,问道:“爹你干什么呢,钱我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朱高炽脸上笑的像朵花般的灿烂,态度温和的朱瞻基觉得好似见了鬼,说道:“爹刚刚瞅着你怀里那张也像是银票,那出来给爹看看,你小孩子家家的又没什么交际,拿那么多银子作甚,你给爹,爹先给你保存着,以后娶媳妇用啊。”

什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就是。

什么叫见钱眼开?太子爷就是。

什么叫做挣着眼睛说瞎话?朱高炽就准备给朱瞻基上这么一课。眼瞅着太子爷的小课堂就要开课了,朱瞻基手压住衣衫躲开,眉头一挑,转移话题道:“爹你上次不是说不要银子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朱瞻基自小习武不辍,伸手比军中的将士也不逊色,而太子因为腿脚有毛病,人又长的胖,平日里走路都需要四个健壮的内侍搀扶,此时就更不是儿子朱瞻基的对手了,见从儿子怀里掏不出剩下的银票,只能无奈的把桌子上的银票收好,往自己怀里放。

听到朱瞻基的话,太子朱高炽还奇怪呢,他什么时候不要银子了?不知道太子爷他为了给皇帝筹措军费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吗?儿子真要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他,他怎么可能不收?

朱高炽不明所以,正待询问,就听朱瞻基主动给他解释道:“上次我拿着香皂和肥皂给您和娘看,您说不看,我就把东西给娘了,没想到娘居然还有一把刷子,把皂坊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

朱瞻基啧啧两声,感叹太子妃也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看着被自己的话说的僵在原地的太子,幸灾乐祸的在心里想到:谁让你不信我呢,就该让爹你知道你是怎么和这大笔的银子擦肩而过的。

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