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胡善祥只能说滤镜太可怕了,她努力的学习认字,真实原因不过是想看话本,给众人留一个她能看懂,不是抱着书在玩的形象,可阴差阳错的,胡善祥的聪慧贤德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等胡善祥从下人口中得知,再想去澄清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看着谣言越传越广,把自己夸的像朵花似的。
而谣言之所以是谣言,就是因为本身具有不确定性和扩大性。当谣言还小的时候无人去阻止,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就是无能去阻止了。
此时古人的想象力就显现出来了,先是邻居说胡善祥出生的时候家里的枣树结了满树的果子,死去了好几年的石榴树也突然焕发生机、枯木逢春,几乎把胡善祥夸成了百花仙子下凡。
再到胡善祥逐渐长大,和她家熟悉的人多了,知道胡善祥也只是早慧了点而已,其他的和别人家的孩子也没什么差别,这种流言也就淡淡的没了,但胡善祥生而有祥瑞伴随却还是若有若无,毕竟对于官员来说,自己任职期间有个祥瑞也算的上是自己的政绩,至于是真是假,那就天知地知了,反正不是他干的,只是随波逐流罢了,即使最后查出来是胡编乱造的,那也和他无关,顶多一个失察之罪。
而她对此只能微微一笑,静默无言,反正说的再多街坊邻居也早就认定了,就让他们说去吧,她胡善祥走自己的路。
按照胡善祥她爹胡荣和她娘赵氏的想法,大女儿在宫里再当几年尚宫,请了恩典出宫,日后在家教导子孙;小女儿按照他们的规划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成亲生子也是极好的日子,再没有什么奢望了。
可偏偏大女儿从宫里传了消息来让小女儿入宫,这晴天霹雳带给胡荣和赵氏的震惊不说,胡善祥听到了消息,也是如遭雷击。
是,她前世的回忆是没剩下多少,可她好歹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有些知识记住了也不会轻易忘记。
就好比她娘的嫁妆铺子里的绸缎庄子。原本那些积攒了渗水的、陈旧的布匹、纱、绸缎什么的,都逃脱不了堆积在仓库里生灰尘的命运,然而胡善祥看着心疼,他们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她爹胡荣只是一个百户,每月的月俸少的可怜,养他一个人的吃穿还行,真拿来养家,她们一家早饿死了。
毕竟明朝官员的工资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数个朝代里最低的,这点胡善祥前世只是听闻,但今生是真的深有体会,她那会儿差点就被她娘带着上街乞讨去了。
就这个嫁妆铺子,还是她娘的娘家配送的,也只够她们一家简单的衣食住行,每日的生意是真的门可罗雀。因此,胡善祥三四岁的时候实在看不过去他们家空守着宝山却不会用,只能一点一点的不漏痕迹的用碎布头拼成童趣的花样,用现代的卡通绘画手法画一些花样子等等,给家里的绸缎铺子出个新鲜样子,好歹让这个他们家唯一的指望半死不活的支撑着。
等到胡善祥年岁渐长,终于有了小大人模样,总算是可以对着铺子指手画脚了。
初时,母亲赵氏看不懂胡善祥的操作,什么折扣、买一送一啊、降价打折等等行为,觉得胡善祥这样是败家,发善心做好事也不是这么做的,正准备阻止的时候,胡善祥直接将账簿往赵氏眼前一扣,短短几天的营业额居然比从前一年的都要多,赵氏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
如此,胡善祥就彻底在小小年纪成了绸缎庄子的实际掌控人,又借着父亲的关系和几家关系好的商铺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省得别人看的眼红,借机会使坏。因此他们家的生意虽然越做越大,但也没有入了上面人的人,更何况她爹给上面的孝敬也不少,才让他们家的日子稳定在一个可以享受却也不扎眼的程度。
胡善祥虽然今年才十岁,但从小到大的表现早早就让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想和她家,准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