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胆子本来就大的很,否则不会明知道胡善祥不喜欢自己还绞尽脑汁的要往她身边挤,见自己勾引太子的计划行不通,还要受重罚,或许会被赶出东宫,忙跪下磕头求饶,颤抖的把一切对她不利的情况都推了个一干二净,道:“太子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负责洒扫的,只是今日东宫人手不足,才会被派来伺候殿下沐浴,奴婢也只是听上面的吩咐来伺候殿下,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

她说这话朱瞻基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真不知情进了内室会连请安都不吭声?他问来人是不是胡善祥的时候,来人下意识的反应根本骗不了她,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胡善祥确是看着冬梅这幅柔弱的作态嘲讽的一笑,眼中满满都是轻蔑和鄙夷道:“冬梅,你这话骗骗吴侧妃就行了,也就她不知道你的底细,还以为你只是想要挣个眉眼高低的小丫头。她知道了你不怀好意,看在你伺候的还算得力的份上没把你赶出东宫去,只把你派去做些洒扫之类轻省的活计,你倒好,还自作主张的算计到太子和本宫头上,真以为自己的心思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吗?”

也就是这几日东宫上上下下的宫人忙起来把冬梅的小动作给疏漏了,否则根本不会让冬梅轻易的就靠近他们的寝殿。

朱瞻基这时候也想起来冬梅是谁了,他曾在胡善祥身边见过,后来此人又进了东宫,成了吴心仪身边的贴身宫女,但朱瞻基对她的印象也只是寥寥数面,没自己的看过,自己见她一时就反应不过来,也没有认出来。

冬梅的心七上八下的想着逃避责罚的办法,见胡善祥突然提起吴心仪,心一横直接就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对着胡善祥推卸责任道:“太子妃,不管奴婢的事,是,是,是吴侧妃见太子殿下不喜欢她,所以就想让奴婢替她争宠,奴婢本不想答应的,可是吴侧妃威胁奴婢,如果奴婢不听就把奴婢赶出东宫,奴婢也是听命行事啊。”

一番推脱之词从一开始的吞吞吐吐到最后的顺畅流利,冬梅越说越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但听在胡善祥和朱瞻基的耳朵里就成了越描越黑了。

椿日

胡善祥没搭理她,而是先让人伺候朱瞻基从浴桶里出来:“殿下,水凉了,还是先出来吧,让宫人伺候您更衣,省的一会儿着凉了。”

朱瞻基也感受到水温的降落,倒是没有拒绝胡善祥的好意,让宫人过来伺候他穿衣。

而后,胡善祥也不嫌时间晚,吩咐月心去吴侧妃的寝殿一趟,问问吴心仪休息了没有,即使休息了,为了自身的清白,不被朱瞻基给迁怒,最好让她尽快拾掇好自己过来一趟和冬梅对峙。

冬梅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上砸出“啪”的一声,心里更是绝望非常,只道自己小命玩完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被吴侧妃冷待调离原本的岗位,成了个粗使宫人,负责洒扫庭院,受不了这样望不见边际的苦日子,这才冒险想要搏一搏荣华富贵,可是哪成想太子爷他不按常理出牌啊!

胡善祥不理会冬梅绝望的哭泣,自顾自的让月影给自己卸下隆重的装饰,她也跟着张皇后和姐姐忙碌了一天,累的只想躺在床上舒服的睡上一觉呢,哪里能想到兴冲冲地回了宫居然拿会碰到这么恶心的事。

吴心仪一听说前面出事了,刚好她还没休息,很快就随着月心过来了,见到跪在地上绝望哀嚎的冬梅,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太子和太子妃,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推诿,当下她就请罪道:“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才让冬梅做出这样的事情,请太子和太子妃责罚。”

自打知道冬梅是别人派到她身边的人后,吴心仪就对她生了警惕之心,只是冬梅这人除了平日里有些平白招眼外,做事情也算是利落、妥帖,因此吴心仪打算给她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