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想了想,觉得也对,那种情况下她也没反应过来,喝醉酒了的人脑子真的会较平时反应慢半拍,她当时也喝的迷迷糊糊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还真的不能只怪一个人。
万一真的有了,那也是命了,胡善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总不能去开服药喝了吧。
两人对这一次的疏漏都不以为意,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一发就中,两个月后,御医诊脉,胡善祥当真有了身孕。
一两个月的时间,胡善祥早把那一晚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直在皇宫和别庄两点一线的徘徊,后宫归属太子妃管理,因此胡善祥早早给太子府那打了报告,说自己正在忙碌的事有助于太子和太孙,在皇帝那给两人增加筹码,又有朱瞻基从旁开脱,太子妃那一关轻而易举的就让两人过去了。
倒是汉王那里注意到了两人时常出宫,这不同寻常的做作瞬间吸引了其注意力,只是还没等汉王派人调查,就被皇帝拿出的土豆给转移了视线。
胡善祥也是这时才知道皇帝居然把土豆从战略物资变成了战争武器。
朱棣给朱高煦看的当然是没有毒的土豆,但土豆什么时候有毒,什么时候无毒,除了当时在别庄的几人外,其余的人都被他下了封口令,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能走漏了。
永乐皇帝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点从他登基后就把撺掇朱允炆向他这个叔叔下黑手的朝臣杀得一干二净的就能看出来,不论天花疫病在他们大明流传开来,是瓦剌、阿鲁台、兀良哈他们这些外族有预谋的也好,还是无意识的也罢,因为天花疫病而死的百姓的仇,他朱棣是一定要报复回来的。
朱棣给朱高煦的任务很简单,简单到朱高煦甚至任务自己被亲爹给放弃了,是不是觉得他没用了,或者是他曾经陷害太子的手段和事件被他爹给发现了,所以现在才把他给发配到辽东那边去。
谁不知道,他朱高煦只会打仗,种地的事一窍不通,让他去扛着锄头种地,这可发配有什么区别?
朱高煦顿时不情愿了,老大不愿意的喊着:“爹,我知道你让我去就藩,我拖拖拉拉的死活就是不挪窝,但你不能光记着老大是你儿子吧,你想要亲征我就一直帮着练兵,现在兵练好了,神机营的装备也换新了,粮草车马也准备齐全了,你就打算把我踢一边去了,这卸磨杀驴的也没您这么干脆的吧。”
“哎,二弟,怎么和爹说话呢。”朱高炽当即就不干了,这个二弟,年岁越长,脑子却越缩,你要是驴,那皇帝成什么了?他这个太子大哥又是什么?
朱高炽还没有换属性的打算,安抚道:“二弟,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过河拆桥的事,爹是不会干的。”
话音一落,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太子的话,但心里却不约而同的吐槽:“皇帝过河拆桥的事还干的少吗?”
朱棣知道自己老二是什么性子,哼了一声,对这朱瞻基道:“瞻基,给你二叔讲讲这土豆都有什么妙用。”
跟在皇帝身侧的朱瞻基上前几步,开始了侃侃而谈,将从胡善祥处得到的关于土豆的描述和作用一一讲述。
尚书房内商议此事的都是皇帝极为信任的人,所以,朱瞻基没有一丝隐瞒和保留,哪怕有看自己不顺眼的二叔和三叔在场,公心大于私心的朱瞻基还是毫无隐瞒,看落落大方、光明磊落的君子之态让在场的大臣暗自点头,赞赏之意肉眼可见。
最后,朱瞻基斩钉截铁的宣誓了自己和皇帝同样的立场,对待大明的敌人,再卑劣的手段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冷不丁的和汉王对上了视线,森森然的一笑,好像是在说给汉王听。
朱瞻基的言外之意朱高煦当然是听得出来,也看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