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般不卑不亢。
但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朱瞻基就受不了汉王的小人得志了。
“皇爷爷,来找您请罪之前,我爹已经组织太子府属官去核查此事了,待查到水落石出,必定给您一个交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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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看向汉王和赵王道:“也让二叔和三叔看个明白。”
汉王对此嗤之以鼻。
“本王看不看明白没关系,关键是太子和太孙准备如何交代,皇上和朝堂上的诸位大人都等着看呢,此次太子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怕是根本弥补不过来了,监国的重任太子既然担不起来,就趁早回老家去吧。”
朱瞻基往上撇了一眼,见朱棣对汉王的话置若罔闻,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心里虽然有点不安,却还是对汉王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这就不劳二叔费心了,我爹毕竟监国了十几年,对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不说尽在掌握也能摆平的头头是道,不像汉王您,一监国,山西、河南等地就开始大旱了,幸好当时您监国的日子不久,否则民不聊生的罪名怕是就盖在您头上了。”
说完,朱瞻基冲汉王咧嘴一笑,满满的都是嘲讽,心下也在暗骂傻帽。
“瞻基,好歹是你二叔,你这话就说的太重了。”
这几乎是实打实的嘲讽,为什么汉王监国的时候大明多地都不见一滴雨,因为朱高煦是“汉王”啊。朱高炽听了儿子这么怼弟弟,几乎没忍住想笑,好歹想着自己现在还跪在皇帝面前,才强压下这股笑意,嗔怪道。
“爹、二弟,我已经派人去辽东探查此次天花疫病的起因了,想来过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这件事是我监国上的一处重大失误,理应由我一人承担,如果此次疫病当真没有办法医治,儿子会亲自告罪于天下,愧对天下百姓的信任。”
朱高炽深谙在他爹这样强势的帝王手下如何生活,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该怎么回复,不论缘由,先替他爹把锅背了,好歹让本就不喜他的皇帝对他有那么一丝愧疚,再加上他爹最爱的孙子朱瞻基也在,为了大孙子,他爹也不会就这么让他被千夫所指的认罪。
当然,最紧要的是朱瞻基口中可预防、治疗天花的牛痘,朱高炽把最后的希望就寄托在了牛痘上,他不觉得千百年间数位名医都无法根治的天花能被牛痘治好,但出于对儿子的信任,朱高炽还是把重托交给了朱瞻基。
“皇爷爷,我和我爹此次前来,除了告罪之外,就是有一件天大的喜事想要告诉您。”
朱棣的表情淡淡的,除了之前的一句问话吓得太子和太孙两人齐齐跪地之后,便没有再开口,只默默的看着儿子孙子们的争斗,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有哪个是他不疼的,哪怕他怀疑二儿子是被扔错了胎盘,但对方太像他了,这也让朱棣深深地意识到这么没脑子的二儿子,真的是他的亲生骨肉。
“什么天大的喜事?”
对于最喜欢的大孙子,朱棣向来很给面子,本来打算让太子跪上半个或者一个时辰反省反省,但为了不连累瞻基陪太子一起跪,朱棣只能无奈的免了两人的请罪,免了两人的礼。
“哼。”朱高煦冷嗤一声,他没有那个胆子扫他爹的性,但嘲讽嘲讽太子和太孙还是可以的。
死到临头了,他就看看太子和太孙还有什么办法反败为胜。
“天花不是绝症,得了天花的百姓可以被治好,只要种上牛痘即可……”
朱瞻基详细的转述了从胡善祥那里得到的牛痘治疗天花之法,听得朱棣眼睛越来越亮,心也不停的砰砰直跳。
若种植牛痘果真能使天花疫病从此消散,朱棣不但不用下罪己诏,反而会被大明的百姓恍若神明般敬重叩拜。
和朱棣的激动不同,汉王朱高煦虽然心也不停的发出砰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