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孙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这岂不是在说,农民一辈子都得面朝黄土背朝天, 军户子子孙孙都要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让家里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允许他们跨越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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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读书人,做个人上人?”

胡善祥憋得太久了,不需要孙妙涵安慰,就机关枪扫荡似的把对这种制度的不屑喷了出来。

“女人就只能在家里守着丈夫和孩子,一辈子从一而终,没有一丝自由和自我可言。还要被一些奇葩的条条框框束缚。”

孙妙涵面无表情的听着, 她的心情也不甚晴朗,如果真如胡善祥话中所说,那么她想看医书自学做个医者恐怕就难了。

胡善祥狂喷一气的吐槽完,突然发现自己把话题扯的远到了天边,忙回过神冲孙妙涵说道:“妙涵你如果有心想做个医者,那就去学,我别的本事没有,宫中编撰《永乐大典》,其中收录了自秦汉以来到如今的多部医术,我倒是可以帮忙为你借来赏阅。”

“那真是太好了。”孙妙涵很是高兴道:“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的鼓励我都记下了,有志者事竟成,不试上一试又怎么肯定一定会失败呢?”

“成,我回宫就去给你借书,然后让人送出来。”

胡善祥一口答应下来,太孙妃的身份带给她的便利在某些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照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医者已经成了一个父子相传的职业,那宫里的御医应该手艺精湛的啊,毕竟从小就开始学医识方了,家学渊源的很。”

孙妙涵不解的问道,她对胡善祥不信任宫里的御医,却觉得她一个半吊子学医没多久的人充满信心很是不明白。

胡善祥叹了口气,给孙妙涵解疑道:“武将还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做文官呢,谁家没那么一两个不成器的存在,明明在医学上没有资质,却硬是凭着家里的人脉进了御医院,混日子的还好,不给人开药方就不会害了人。但就怕碰到那么一个没有医德的御医开了不对症的药房,治不了病罢了,反而还会加重了病情。”

想起自己曾经吃了一个月的药才治好了的风寒,胡善祥对御医院的药房充满了退避三舍的冲动。

胡善祥凑近孙妙涵轻轻地问道:“妙涵你也来京城这么久了,知道什么叫大明四大不靠谱吗?”

见胡善祥亲近她的动作,孙妙涵也俯身靠近侧耳倾听。

孙妙涵听的一愣,反应过来后,在脑海中细细的思索起来。

“我有听过一耳朵这些传言,还以为是夸大其实,看你的样子,莫非这些都是真事?”孙妙涵突然来了兴趣,把手里的医术放回桌案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翰林院的文章、武库司的刀枪、光禄寺的茶汤、太医院的药房。”

说完,两人含笑对视。

胡善祥解释道:“前面两个妙涵你应该也听人说过,但大抵也不清楚,这些和咱们无关,我就省略过去不提了,日后你见的多了,自己也就知道了。”

“这光禄寺的茶汤,说的就是宫里的饭菜难以下咽,宫里他们自己人都受不了呢。”

提起这个,孙妙涵抿嘴笑了,她也在宫里住了好些年,以往只是不提,但心里还是有数的,胡善祥幸灾乐祸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她也在光禄寺关注的尊位之一,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幸好宫里我们大都用自己的小厨房里的饭菜,不用被他们荼毒。”胡善祥一副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可想而知这饭菜有多难吃了,孙妙涵赞同道:“在宫里的的时候我就觉得宫里的饭菜不是人吃的,但看着你们一个个的用的还挺香,我就没说什么了。”

胡善祥嘿嘿一笑,饭菜在难吃也不能当着人的面露出来,毕竟宫里可还是人家的地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