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笳想着歇息几日,偶尔的就会去乐坊听听琴,一来二去的,就与许庆熟络起来。

沈清笳每每听完曲子,歇息一时便会走,没有多做停留。

许庆知道,她是正经客人,便也喜欢接待她,只是他总觉得,沈清笳每每看自己时,有几分朦胧感,叫人看不真切。

曲子结束,沈清笳便要走了,拍了拍他:“过几日再来。”

许庆点点头,注视她离去后,也打算收拾东西离开厢房,只是转头间,他看见桌子上的画扇忘记拿走了,于是赶忙拿了扇子出门追去。

“姐姐,你的东西忘了拿了!”

好在沈清笳的马车还未走远。

沈清笳掀开帘子:“怎么了?”

许庆打给她:“你的扇子!”

这日头越来越热了,许庆跑两步,便出了一点薄汗,挂在面上的绒毛上,眼睛亮亮的,很是可人。

沈清笳接过扇子,笑着滴给他一张帕子:“不过什一个扇子罢了,跑什么?下回我再来拿就是了。”

“谢谢姐姐!”

许庆接过沈清笳的帕子,这帕子上带着浅淡的香气,叫人闻着心旷神怡。

许庆见人远去,不由的捏着帕子,想要凑到鼻尖细细闻一闻是什么香味。

只是他帕子还未凑近,忽然就被人给夺走了。

“你谁啊?还给我!你干什么……”

周楠冷着面,一把将许庆拎起,拉至巷子角落里,将他按墙上,眼神不善的道:“你离她远一点!”

许庆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你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周楠沉声道:“离她远一点!”

“你说的是沈姐姐?”

许庆笑了一下,上下打量周楠一番。

许庆读书时,也见过不少世家公子的装扮,但看面前这人这简朴的打扮,不似是富贵人家。

况且,这人的手上,还有一层厚厚的茧,他的气质也叫人知道,他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倒像是个……护卫?

沈清笳那般的人,定然非富即贵,而面前这人,与他身份上是不配的。

许庆看穿这些,直接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姐姐想跟谁接触就跟谁接触,你与其来威胁我,还不如去告诉姐姐,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周楠眉头一蹙,拎紧他的衣领。

许庆被衣领勒得咳嗽起来。

“你有病吧你!放开我!”许庆开始拼命反抗。

周楠眸子沉沉,盯着一直挣扎多许庆,好一会儿后,才松开他。

周楠收住眼里的情绪,道:“你别痴心妄想,她不是你能攀上的人!”

许庆咳嗽两声道:“我痴心妄想?还是你痴心妄想?”

许庆或许对沈清笳是起了些许心思,年少懵懂的年龄,谁不喜欢生得好看的姑娘呢?

只是许庆有自知之明,他将这念头掐死了。

周楠听到此话,拳头忽然的,就落在了许庆边上的墙壁上。

许庆被吓一跳,睁眼时,周楠已经走了。

许庆嘀咕一句:“有病!”

周楠捏紧了拳头回府,他也知道,自己近来情绪有些不稳定,或许是因为离开了沈清笳的缘故吧。

离她越远,越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内心有些焦虑感。

周楠回到沈府,在沈清笳院门外站了一会儿,终究也没打算进去。

“周楠?你站这儿干什么?有什么事找小姐吗?进来啊!”

彩环出去办事,忽然看见周楠站在院门外,有些奇怪。

周楠点头:“好!”

周楠还是鬼使神差的进到了沈清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