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上学那会儿,虽说在三中无人敢惹,但是身上还是隔三差五就会有伤,只不过伤都在暗处,江奶奶看不到。
两人床头总会放一瓶药油,雾星河有时候半夜醒来,就见江川就着月光在给自己抹药,见他醒了,就把药塞他手里,然后指着地方让他揉。
“给哥擦擦,够不着了,明天给你买糖吃。”
雾星河撇撇嘴,江川嘴里的明天只存在于他嘴里,一颗糖就想打发他,又不是小孩子,不过他森*晚*整*理还是任劳任怨的倒了药油在手上。
“我还想吃芝麻烧饼,你上次就说带我去的。”
“啧……”
江川伸手捏住他下巴,用拇指撬开他的嘴,“再吃牙都坏完了,到时候一口虫牙,有你哭的。”
雾星河别扭地挣开他的手,揉了揉有些疼的脸颊,小声腹诽,“那你还给我买糖吃。”
江川一噎。
得,给自己养出个祖宗。
那时候江川身上的伤,多是被拳头砸出来的,很少动家伙,跟现在这种明显被利器划伤的不一样。
年久失修的水阀看起来像是锈死了,想要再次拧开非常难,江川正在考虑要不要用锤子砸开,结果后腰位置忽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