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监狱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徐子舒建议让他每天写一封信,她可以代为转交过去。

雾星河抱着微弱的?希望又信了,他开始绞尽脑汁地写信,生怕自己笨拙的?文笔,不能?准确表达出他真挚的?情感。

然而连续几个月送出去的?信件,都石沉大海。

那段时间,雾星河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惊慌之处,醒来?时浑身都是冷汗。

宽敞陌生的?卧室里飘着名贵的?香料味,适宜的?温度却让他无法安心入眠,思念在?无数个深夜里不断在?他心底扎根。

和思念一起的?,还有愧疚、悔恨和那段见?不得人的?爱。

无数纷杂的?情绪憋在?他心里不断膨胀,像气?球一样鼓鼓地撑起来?,找不到宣泄口,说不准哪天就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积攒的?情绪一股脑爆炸出来?。

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滚,都给我滚!”

天花板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紧随而来?的?是男人嘶哑的?怒吼声。

别墅的?隔音效果其实很好,但?即使如此,雾星河还是听见?了房门外?的?争吵声。

“清泽你膝盖刚刚流血了,下楼小心点……”

“滚!老子用不着你来?扶我,他们都看不起我,都嘲笑?我,连你也一样!”

“……清泽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女人哭泣的?声音中含着自责,雾星河都能?联想到她母亲面容憔悴地穿着睡衣,手脚无措地站在?楼梯上,看着自己残废的?丈夫,吃力地用双手攀着楼梯,动作滑稽地往楼下挪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