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冬小声?逼逼,摸不准他这话是想说还?是不想说,“……那正好跟兄弟聊聊呗,我这人没别的,就是嘴特别严!”
江川斜睨他一眼。
胡冬冬:“真的!”
江川吸了口烟,没说话。
半晌缓缓吐出来后,开口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记不清的梦?”
“啊?”
这什么少男心事的开头。
胡冬冬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有?些无语,随后赶紧又掩饰好,“呃……要说记不清的梦,那就太多了,而且正常人也不会刻意去记这些吧,除非是印象很深刻的梦。”
江川:“比如呢?”
胡冬冬想了想,“比如说……我有?一次梦见过高考睡着考砸了,醒来后一身冷汗,导致我每次考试前一晚早早就睡了,还?有?就是……”
江川看他一眼,“还?有?什么?”
胡冬冬突然挠挠头,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咳……还?有?就是……我那什么,我第一次做春梦的时候,虽然醒来啥也没记住,但是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我印象深刻,就说现在,我只要一想起来就浑身发?麻……我去你干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身上就被砸过来一只打火机,江川皱着眉让他闭嘴。
“你要不要脸!”
胡冬冬不服气?,觉得?自?己?很冤枉,“操,不是你他妈让老子?说的吗?老子?都把自?己?最隐私的事情跟你说了,你还?说我不要脸!”
“而且都是大老爷们的,说得?跟你自?己?没有?过一样?。”
江川:“……”
沉默了几瞬,江川忽然站起来,单腿从摩托上跨过去,坐上车直接走了。
留下身后的胡冬冬吃了一嘴机车尾气?,“噗……咳咳有?病啊,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还?生气?了……”
刚走没多远的江川,听见身后的骂声?,心想他才不是生胡冬冬的气?。
准确地说,他这叫森*晚*整*理恼羞成怒。
是啊,都是大老爷们,一个发?育正常的男人,青春期的时候谁没做过那种梦,他也做过。
可是没道理,他都这年纪了还?能再做一次。
而且比上一次更加汹涌、更加深刻,更加……销魂蚀骨。
关于他喝醉酒那晚的记忆,江川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脑海中什么画面都没留下,但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人。
他不是小孩子?,他很清楚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那种从身到心都感到轻飘飘,又格外餍足,满足到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的感觉,一定是释放过后的状态。
可是又没有?任何痕迹。
他从那股令人沉溺地醉梦中醒来时,浑身干净舒爽,仿佛那只是他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矛盾又不真实。
江川也有?想过是不是有?人帮自?己?清理过,但是那个人是谁呢?家里只有?奶奶和星河,不可能会是奶奶。
那就只能是……
想到这里,他心底莫名地窜出一股火焰,烧得?他眉头紧皱,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总觉得?内心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河畔的风,宛如刺刀般刮在他脸上。
风吹不散他内心那团炙热的邪|火,反而愈发?激烈,他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那是错误的、不对的,那是不被世俗和伦理所容忍的。
那是会把他们推入深渊的答案。
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者去忘掉那令他感到痛苦和纠结的问题,可心底深处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在不断地说:
胆小鬼。
江川继续加大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