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元也搬着小板凳坐了回来,他学着孔翠莲的话语,急说道:“沛哥儿,你也记得同我说,我的哥哥怎么能受委屈呢。”

江元趴在了林沛旁边,歪着脑袋和林沛说话,“沛哥儿,我虽打架不及阿娘厉害,但是我可以骂他呀。还可以把他的名字写到话本子里去,说他是个负心汉,我、我还让他去倒夜香,天天被人咒骂。”

林沛和孔翠莲听闻这话,默契地大笑起来。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江元坐直身,看了看林沛,而后盯着孔翠莲,一脸纳闷地问道:“阿娘,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对。”

孔翠莲把他按回自己的膝头,奖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这样才好呢,兄弟俩就是要互帮互助,更别说,你俩今后还是邻居,更得相互扶持着过日子了。”

林沛和江元挤在一起,笑着回答道:“嗯。”

他们自然会互帮互助的。

孔翠莲又道:“沛哥儿,我今日说这事,一是安你的心,二是提醒你,十月可就是出门的日子了,你那嫁衣也得准备起来了。李文轩送来的那块红布有暗纹,可是你多少得绣些明花上去,好看点,寓意也好。”

林沛点头,“嗯嗯,我已经开始准备了。”

孔翠莲道:“那就成。”

林沛躺在姨母膝上,想着嫁衣的事儿。

但凡家境还过得去的人家,小哥儿、女娘到了年岁便开始准备自己的嫁衣,有的像是元哥儿这样,定下了人家之后就开始准备。也有的早早就准备上了,只待选上一个心仪的意中人,为他披上嫁衣。

当然,也有少部分,是夫家送聘的时候送红布过来,再做成嫁衣。下娉的时候直接送嫁衣也成。

这事李文轩同他说过,怕他来不及准备,就备上了,本想买成衣,可是又怕自己采买的嫁衣不合身,毕竟婚姻大事只此一次,当然是要合身合心的嫁衣才好。

因此李文轩送了这红布过来,让他自己做身嫁衣。

那红布上有鸳鸯提花的暗纹,就算不绣明花,也是极其好看的。当然,绣上些花样,那就是锦上添花了,必定会叫那嫁衣更加好看动人。

林沛打算了一番,也不打算绣多少花,就在领口和袖口绣上些并蒂莲就成,太多了反倒是繁复,他喜欢简洁一点儿的。并蒂莲花样又吉祥又喜庆,也寓意着今后他同李文轩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花样,真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原本他想绣葫芦来着,葫芦也是“福禄”,还寓意着多子多福。当然他还有他的小心思,因着长秋寺一行,福禄寿对于他,有了不一样的意义,他想把福禄寿都绣到嫁衣上,随着他一并走进李家的门。

可是很少有人在婚服上绣这个的,再者说,他想了又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照李文轩那爱逗弄他的坏脾气,他把这东西绣到婚服上,不知要被李文轩怎么逗呢。

那混人,必定只记得多子多福,新婚夜,他定然会扯着婚服胡言乱语一通,林沛一想到那画面,只觉得害羞的火苗已经烧到了脸颊,还是别了吧。新婚的汉子本就如狼似虎,若是他再绣上那花,那浑人必定要想歪,觉得自己是有所暗示,长夜漫漫,照李文轩那体格,他可受不住。

还是并蒂莲的好,百年好合,至于多子多福的事儿嘛,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林沛和江元也拿了自己的针线筐出来忙活。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忙着自己手的活,一旁的江元突然抬起头来,他笑道:“阿娘,今年秋收,咱家就有两个哥婿帮忙了。”

孔翠莲也跟着笑,她道:“我估摸着也是。”

她见林沛不解地睁着双目,解释道:“往年秋收,常平都会来帮我们收割稻谷,照李